便在这时，忽听身后有人呼喊，张月鹿扶着齐玄素停下脚步，回顾望去。
张月鹿道：“如果是浅显人喝了‘醉生梦死’，那么他就会健忘很多事情，健忘父母妻儿，健忘朋友兄弟，乃至健忘本身是谁。以是道门对于‘醉生梦死’的管束很严，市道上很难见到。我一向想喝，却一向未能如愿。”
张月鹿忍着笑意道：“齐公子好见地。”
女冠看了眼两人，又看了眼天上的玉轮，笑道：“良辰美景，两位不要孤负月色，我就不打搅了。”
春梦了无痕。
张月鹿沉默了半晌，挨着齐玄素坐下，与他相距大抵一尺的间隔，昂首望向夜空中的明月，转开了话题：“没想到，你的酒量这么浅。”
女冠来到两人面前，将两个盒子递了过来：“这是一些糕点，每位来宾都有，还望不要嫌弃。”
“家……”齐玄素一下子愣住了，竟是复苏了几分。
齐玄素苦笑道：“这但是最烈的烧刀子，又不能用真气抵抗，我能喝将近半斤，还没倒下，乃至还能与你扳谈，已经很不错了。”
“叫我表字‘天渊’就是。”齐玄素摆了摆手，此时他已经醉了七八分，酒话天然惹人发笑，“可另有个题目，天下三年也才一个状元，如果生的儿子没中状元，这酒岂不成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