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勤见老者如此说,也不再矫情,躬身一礼后,跟从姚府管事走出大厅。
“说得好,小友公然成就深厚,一语道尽了书法之道的奥妙!”老者拿着刘勤的留言贴,转头哈哈大笑。
文会会场设在翠园西南的拾翠轩,轩外是千竿翠竹,竹林边是一亩方塘,绕水池而建盘曲回廊,典范的江南园林气势。远了望去,回廊间已经逗留了很多文士打扮的人,或坐或立,或拂须低吟,或欣然了望,各具形状,不一而足。拾翠轩的入口处,也逗留了一些人,看装束应是姚府中人。
刘勤对诗词艺术纯粹一种爱好,两世为人,还是第一次插手正式文会。来的时候还搞不清状况,本来不过就是限时命题作文罢了。他懒得听四周人的群情,双手靠后,悠然走上盘曲的回廊,打量四周风景。
老者一边盯着书帖,一边摆手道:“无妨,小友尽可随管事前去!”
江南东西两道诸州府,酿酒行业每年共聚一堂,批评酒水好坏,再加上评酒会前的文会,可谓一大盛事。本年岭南道、两浙道,邪教徒祸乱猖獗,但两道也有几个酒商,突破重重险阻,来到安庆府参与嘉会。
“或许是路上碰到甚么事担搁了,再等一等吧,毕竟也是本村夫!”
姚府广厦千间,府内门路曲盘曲折,刘勤跟从管事穿廊过壁,一边赏识姚府内景,一边今后园赶去。此时的后园,倒是热烈不凡。
姚府管事闻声老者对刘勤的称呼非常错愕,但也不敢动问,仓猝躬身答道:“小的服从!”
姚府管事前前见老者对刘勤非常礼遇,哪敢怠慢,当即恭敬地答道:“西席放心,小的这就让人去传话!”
主持文会的包夫子,本来是姚府故乡主的幕僚,为故乡主出运营策,立下不小功劳。故乡主告老回籍,他也跟从归隐林泉,住在翠园,与故乡主谈诗论文,倒也成了一段嘉话。
辰时已过,代表各家酿酒商的文士已经完成报名法度,进入了翠园预定地区赏玩。但令报名处办理登记手续的管事奇特的,此次夺冠呼声很高的一家酒庄,至今还没报名参会,他不由对身边的一个管事,惊奇地说道:“洪家如何还没来报名,不插抄本年评酒会了?”
不说姚府两个管事惊奇,翠园门后等待的洪府管家已是急得跳脚了。刘勤是第一次参与文会,洪秀娘不放心,在他走后,又派了管家过来照顾。洪府管家洪仁贵在翠园后门处,左等右等不见刘勤过来,又不好冒然进入翠园报名。姚府为了限定入园人数,只答应各家参与文会的人进园。
“不至于吧?酿酒是洪家家传财产,这类屈辱祖宗的事,洪家东主应当不会做的!”
“能够吧?洪家香水买卖甚是红火,莫非决定改行了?”
刘勤晓得时候迟误太久了,也不再客气,拱手一礼,就在管事引领下,赶赴会场。
洪仁贵等得心急火燎时,洪府的马车总算来了,洪福远远就跳上马车,奔了过来。
“只是这...报名的时候都快停止了,如何还不见洪家人过来?”
老者转头浅笑着对刘勤说道:“明天见到小友,老朽倍感欢畅,你先跟从管事去后园参与文会,今后余暇时,随时欢迎过府一叙!”
“老先生过奖了,小子对此道固然有几用心得,但限于经历磨炼不敷,书法还远远没有达到大成之境!老先生是此道里手,还请对小子多多指教!”
刘勤虽对老者身份不清楚,但老者透暴露来的气度,绝非常人。老者一语就道破本身的书法特性,看来也是此中里手,刘勤不由拱手一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