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面而至的第一座寺庙是甘露寺,杨三公子在寺门前略一停顿,叮咛下人筹办进香物品以及要捐赠的香油钱,然后领头跨进寺门。刘勤跟在前面,悄悄打量了一遍,发明内部陈列与安庆府万梵刹大同小异,只是范围要大一些。
“阿弥陀佛,两位施主慢走,老衲不远送了!”
“阿弥陀佛,施主是来进香还愿还是观光旅游?”
此时,刘勤终究明白,杨三公子九子山之行的真正目标大抵就是为了“无相大师”而来,但他不是一个喜好寻根问底的人,既然杨三公子没有明说,他也就不便细问。
“大师不必客气,也是我等来得仓猝,筹办不敷!”杨三公子摆手道。
“多谢了!大师久居九子山,不知可传闻过无相大师居于那边?”
知客僧思考半响,点头道:“抱愧,施主,小僧从没有听到过‘无相大师’其人!不过,九子山大小寺庙,加上善士修建的私庙,稀有百间之多,职员更是庞大,小僧也不全知,无相大师或许在其他寺庙修行也不成知!”
“大师不必多礼,杨某是来替母进香还愿的!”
“那好,有劳大师了!”
世人都是伴随杨三公子替母进香而来,到了低头天然以杨三公子为中间,刘勤也自发地退后半步,跟从在他的侧后。杨三公子带领大师走过这片大小不一错落有致的修建群,独自往十王峰而去。
老衲见世人进门,赶紧起家双手合十,说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两位施主远道而来,老衲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杨三公子转头叮咛保护统领、姚管事等人,就在此地等待,然后邀刘勤一道,跟从知客僧在寺内四周观光。保护统领固然承诺了,但又放心不下杨三公子的安然,与姚管事商讨,让姚管事带领一众保护留在二进院子,他却带着一名保护,远远跟从在杨三公子等人前面。
杨三公子没有探听到要找的人,只得和刘勤在知客僧引领下退出方丈室。而在室内,老衲望着刘勤的背影,轻念一声佛号,喃喃自语。如果你靠得近了,必然听到他正在说:“...竟有如此面相之人...天意如此...阿弥陀佛...”
知客僧见杨三公子并没有拜别之意,忙道:“杨施主,本寺虽稍粗陋,但也另有些可观之处,且由小僧引领施主等人一观如何?”
知客僧沉吟半晌,合十道:“阿弥陀佛,施主不必焦心,本寺主持的住处就在不远,施主不若跟从小僧去问问,或许本寺主持传闻过呢!”
姚管事瞥见知客僧的神采,当即明白了他的意义,从怀里拿出一个玉牌,递给知客僧查验,说道:“大师,姚某是安庆府城姚老尚书府上管事,路上箱笼照顾不便,本日并没有带银两上山,杨公子签下的功德银子,姚府隔日会派人奉上山来!”
知客僧言毕,带领杨三公子和刘勤进入小天井,走到一间厅堂里。厅堂里里侧蒲团上,此时正端坐着一名慈眉善目手持念珠的老衲。
“无相大师?”知客僧游移地复述了一句,同时堕入思考状。
甘露寺不愧为前朝古寺,寺内留有很多前贤古迹,知客僧带领杨三公子和刘勤,一边旁观一边讲授,大有前一世导游的风采。从二进到三进再到后院,罗汉堂、藏经阁、弘法堂,一起行来,庄严持重中,禅意顿生。
老衲号召杨三公子和刘勤坐在蒲团上,命小沙弥奉上茶水,然后细心打量两人几眼,又道:“阿弥陀佛,两位施主都是大富大贵之人,能够光临本寺,实乃本寺的幸运!”
甘露寺毕竟是名山名寺,现在固然不是进香的淡季,但人流还是非常多,杨三公子非论是穿着还是气质,在人群中都非常显眼。在二进大殿门前照顾各方香客的知客僧,不愧是见多识广之人,一眼就看出杨三公子一行人的不凡,仓猝趋前问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