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
不一会儿,刘勤穿戴灰色的土布直衫,套着一条淡褐色的土布裤子,脚上是一双千层底的圆口布鞋,抱着一个布包,走出了换衣的店铺。他低头打量一番,摸了摸身上的衣服,捏了捏布包里的六大串铜钱,不由自嘲,本身已经渐渐融入这个期间了,再等个半年,头发长起来,拢个发髻,就和这期间的人没有辨别了。
洪家铺子见证了洪家的兴衰,但并没有因为洪家的式微而式微。刘勤和大柱子拉着平板车,赶到集镇时,街上已经是人来人往,甚是热烈了。大抵是农忙结束了,乡间赶集的人多了吧。洪家铺子不是很大,就纵横两条街道,看模样,较着是天然构成的,街上铺面还是很多的,大多卖的都是乡间人需求的平常用品、南北杂货,再间杂了几家粮油铺、裁缝铺、药铺、堆栈、饭店之类。骨干道入口不远,有一家奇特的店铺,内里望去,店堂里没有摆听任何货色,店内模糊有嬉笑的声音传出,从大柱子非常的神采来看,估计就是北里倡寮之类的。
尚幸,一起安然无事,终究在东方天空洞白的时候,赶到了一处集镇。他问了大柱子,才晓得此地就是洪家铺子。路上两人闲谈时,他也问过大柱子,关于洪家铺子的由来。传闻前朝的时候,洪家是本地的望族,族里有人还在朝廷里当过大官,这个集镇也是因为洪家才畅旺起来,之前镇上的铺面几近都是洪家的财产,本地人就把集镇叫做洪家铺子。
“柱子兄弟,我明天带的铜钱未几,刚给我娘买了一些布头,已经不敷了,能不能赊一个箩筐?转头我把钱送你家去。”
刘勤也问过现在洪家如何了,大柱子讲,厥后洪家因为没有出甚么人才,逐步式微了,上一代家主活着时,就把家业迁到了府城。现在集镇上,洪家只剩下一个酒坊,其他铺面全数转卖给别人了。本地百姓已经风俗了老称呼,此地仍然还是叫做洪家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