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眼睫颤抖,缓缓展开眼,打量着床边的谢桥。表示蓝月将她扶起来,靠在床头。惨白面庞上暴露歉意的笑:“等久了吧?哥哥他太心急,请大夫来该知会我一声。”
马车奔驰后,缓缓的停下来。
谢桥还未看清楚本身的处境,直接被拎着扔进一间屋子里。看着面前带着铁皮面具的黑衣人,目光落在他腰间别着的长剑上,不由得摸了摸脖子。
秦玉眸光微微明灭,对谢桥道:“你也不消严峻,我这身子骨瞧了很多太医、名医,仍旧不见转机。这几年在江南安养倒也好了很多。太后娘娘寿辰将至,连日赶路有些疲累罢了。哥哥他太大惊小怪……对了,我这病和哥哥一样从娘胎带出来,你可有给他看病?哥哥他的身子可好?”
谢桥浑身一个激灵,突然想起那日马车上的话,赶紧说道:“对对对!报恩报恩!”晓得他的目标,谢桥便也不如何怕他:“你眼下状况不错,我写个方剂,你把药材备齐,我们就开端解毒。”
秦蓦亲身送谢桥回医馆。
秦玉点头:“不过只剩下十几粒。”
春意微风从窗外吹入,散放的册本被吹得沙沙作响。
日光里,他穿戴玄色滚金边常服,身形矗立,那双苗条而有力的腿朝她迈步而来,落拓安闲。
谢桥本来饥肠辘辘,眼下没有弄清楚燮郡王将她‘请’来的目标,那里吃得下去?
谢桥轻拂袖袖,微微挑眉,清澈的眼眸淡扫他的膝盖道:“你的毒包几年前被除,配上一味药,不说能全然解毒,可保你性命无忧。而你现在还是毒不得解,把药给了郡主罢?”
林嬷嬷听出秦玉话中的冷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老奴该死!”
蓝月悄悄走到床边,细声细语的唤醒秦玉:“郡主,郡王给您请的大夫来了。”
谢桥一怔。
她夙来是急性子,要杀要剐,直面而来她倒不会如此忐忑不安。
“我也是才来。”谢桥坐在绣墩上替秦玉扶脉。
这一双眼冰冷无情。
秦蓦安坐在软榻上,漫不经心的翻阅公文。
……
秦蓦浓若黑墨的眼眸不复阴寒锋利,深深地、冷冷地凝睇她。嘴角微扬,好似带笑,又仿佛暗含挖苦:“能不能治。”
两人对视一眼,秦蓦黑眸中闪过寒光,脸上轻松的神情渐渐收敛,俊美的面庞冷酷而紧绷。
她甚么时候攀上燮郡王了?
谢桥低声说道:“我能看你的膝盖吗?”
门扉推开的声音,打断她的思路,侧头望去。
方才的话秦蓦并没有否定,看来几年前徒弟回京,定是给他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