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氏摇了点头:“族亲并无姓谢的人氏,若能保住雪儿,你尽管去办。至于老太爷那儿,由我来讲项。”
……
李氏一怔,指着门口站着的小女孩:“我女儿便是谢大夫治好,她摊上性命官司,没有见死不救,可见她心胸仁善。怕再出如许的事,她把我女儿亲身带到医馆医治,这不快死的人,眼下活过来了。她这条命是谢大夫给的,我固然贫苦,但是也不能没有知己。”说着李氏泪水滚落下来,哑声对马全他娘说道:“大婶子,你可不能为了你那丧尽天良的儿子害了谢大夫!谢大夫如许的好人未几见。她医术高超,能帮我们没钱治病的贫苦人家啊!”
“周大人,我孙儿吃了谢大夫的药有好转,是我那儿子受人教唆……谗谄谢大夫……”老妇人终究松口,替谢桥辩证。
一双眼尾上扬的眸子,安静中隐有厉色。
容三将这段时候谢桥的作为,一一禀报给辅国公:“谢女人与卫蜜斯怕是有私怨,眼下卫蜜斯碰到难事没空对于谢女人,倒让谢女人因祸得福,小驰名声。”顿了顿,摸索的问道:“老太爷,您筹算如何安排谢女人?”
“周大人,民妇的女儿与马大婶子的孙儿得的是一样的病。她孙儿比我女儿病情严峻,她被迫无法找上谢大夫,那药方吃下去一副见药效。马大婶子还来与我说谢大夫妙手仁心,并不看重那些个黄白之物,不会晤死不救,让我天亮带人去求谢大夫给孩子治病。没成想第二日就出事了,当时我还觉得当真是谢大夫医死。”
而一向打压谢桥的卫如雪,东风对劲,比尚书府家世低的官宦上门求诊还能推拒。碰上皇亲贵胄,只好硬着头皮接诊,倒是腾不脱手来对于谢桥。
她……她这是要帮谢桥翻供?
辅国公府
朱氏忧心忡忡的说道:“雪儿那孩子本年是流年倒霉,你也不要过分担忧,她定会像上回一样转危为安。”
朱氏端坐堂中,乌发一丝不苟的绾成髻。金簪珠翠堆满头,贵气逼人。这些年养尊处优,保养极好,仿佛四十出头的年纪。
曾经镇国公与他的友情,最多让他将谢桥安设好,替镇国公留有一丝血脉。
他现在寻到抛弃的嫡长孙女,也不得不诸多考量。将谢桥接回府,恐怕不止朱氏不肯,卫氏也不会承诺。尚书府是朝堂新贵,辅国公府虽是百年世家,可这些年不得皇上正视,剥夺实权,逐步式微,不如大要光鲜。
“仅凭你一面之词,并不能作为证据替她开罪,你另有其他证据?”周知府不悦的说道。
她内心的防地在李氏的一番陈述下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