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亦是满腔肝火:“恰是因为她,以是我们在府里失势。如果不拔掉这根刺,她利用你祖父夺了你太子妃……”
她决计不会重蹈复辙!
容嫣拢在袖中的手指一紧,笑容稳定的说道:“我与大姐姐一同去账房。”
而这些被撕掉的帐本有一个共同点,都是李氏嫁奁铺面与庄子上送来的。
容晋双眼通红,倒是不敢不听容嫣的话,回身去了书房。
唯独他们大房,有一个无作为的脆弱父亲,烂泥扶不上墙的纨绔弟弟,落拓不堪。
宿世辅国公府坍塌,但是她的三叔倒是扶摇直上。
谢桥替容生针灸后,拖着疲惫的身子回院子。路子花架的时候,听到尖细而隐含肝火的声音传来。
大夫人肝火攻心,一巴掌打在容嫣的脸上,袖中的指尖节制不住的颤栗。
“这贱种倒是命大!”大夫人目光狠唳,胸口憋闷得直发疼:“她生来便是克我!”手指紧握成拳,修剪锋利的指甲深深扎进掌心,回声而断。
抬起眼来细细的看着保养得宜,风味犹存的母亲。容嫣嘴角含笑,她的母亲厥后如何了?抛下父亲、弟弟,还是过着养尊处优地糊口。
谢桥提步朝前走一步,她总感觉本日所见的容嫣似与之前又有所分歧。若放在常日里,她瞧赐经验容晋,容嫣怕是早已变色。可现在,却能当何为么事儿也没有普通与她谈笑。
容嫣蓦地诘责起容姝:“你来时可有动这桌子上的账目?”不等容姝答复,冷声道:“我们都是同来同走,这里的账目归二婶娘和大姐姐管。现在出了这等事,我们当禀告祖母要她做主!”
大夫人浑身发软的坐在软榻上,捶着闷痛难忍的心口,唇边掠过一丝嘲笑:“这人间里,除了我另有谁至心为她着想?”
……
听到这个动静,她郁气难消!
大夫人触及容嫣发狠的目光,顷刻惊愣住。
牡丹院
大夫人倒是涓滴感受不到疼痛。
这时,刘嬷嬷仓促的跑出去,神采丢脸的说道:“夫人,那……贱种返来了!”
“咦?昨日看的账目明显有几处不对,我做了暗号,今儿个怎得不见了?”容嫣拿着帐本细细翻开,中间有被撕掉的陈迹。不由面色一变,拿起其他的帐本翻看,几近每本都有撕掉的陈迹。
说话间,容嫣已经来到谢桥的身边。目光扫过她手里提的药箱,扣问道:“二弟如何了?”
谢桥点了点头。
脚步一顿,朝那边望去,只见容嫣掠取容晋手里的马鞭甩在地上,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成日里就晓得顽,另有几月便秋闱,你课业做完了?”
夏雨倒在地上,仓猝爬起来,面色惨白的跪在地上,瑟瑟颤栗。
“我们眼下得胜,她正得祖父宠嬖,这个时候死了,查到我们头上来,定是没有好果子吃!”容嫣语气不快,极冲的说道。
刘嬷嬷待要再劝,容嫣面色冷沉的出去:“母亲,你对她脱手了?”
“不可!”大夫人想也不想的回绝。
“如何会如许?”容姝一时不知所措,这些账目出题目,老夫人定是要拿问她母亲!
二叔固然不如三叔,日子却也极不错。
“嫣儿……”大夫人看着眼里抱恨的容嫣,极其的陌生,不知所措的想要解释,却又不知从何提及。
“啪――”
大夫人望着容嫣的身影,久久回不过神来。
容嫣一巴掌扇在容晋的脸上:“你如此恶劣不化,大房家业迟早式微在你手里!滚去书房,若我见你如此纨绔浪荡,便让祖父将你丢到虎帐里去!”
容嫣目光冰冷的看一眼大夫人,转成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