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对柳氏掌管碎务非常不满,这几个儿媳里卫氏与她最亲厚,邓氏惯于凑趣她,只要这柳氏非常的冷酷。可到底是老爷子的号令,她虽不满却不能当即收权,却没有想到眼下刚好出事。
朱氏端坐炕上,端了一杯茶水,浑浊的双目凌厉的望着站在屋中心的几人。
“账目若当真有题目,在送到二弟妇手里之时,我便会让人做平,何故留下把柄给你们攀咬我?”说到最后,卫氏声泪俱下,似要宣泄满腔的委曲。“何况账房里外都是二弟妇的人,我如何手眼通达在内里脱手脚?”
朱氏翻看后,神采阴沉:“那里找到的?”
“母亲,不是我,我是被冤枉的!”大夫人当即喊冤,眉宇间一片惶然,盗汗渗入薄薄的春衫。
容嫣适时的开口道:“大姐姐说得对极,此事嫣儿也脱不得干系,毕竟也进过账房。为了洗清怀疑,便先从我这儿动手查罢!”
屋子里的氛围却愈发的冷凝。
半晌,屋别传来阵阵脚步声,曹嬷嬷摇了点头:“没有。”看了大夫人一眼道:“老奴回禀辅国公,他已经派人去各院搜索。”
言外之意,便是暗指谢桥构陷她。
极有能够,会将旧账牵涉而出!
这时,两个婆子出去,手里拿着的鲜明便是一叠被撕的账目。
大夫人面色顿时一变:“你这刁奴胡言乱语,牡丹院里的人何时去过账房?”
谢桥轻笑一声,此中的冷意与挖苦令民气中一颤:“夫人此言差矣,你如果明净之身,我就算火烧账房,这盆脏水也泼不到你的身上。既然大家都感觉并没有动过帐本,不肯接受委曲,那便彻查吧!”
是她!
而环绕这件事的关头人物,便是谢桥。
彻查?
谢桥皱了皱眉,不明白暗中之人将账目撕掉的目地是为了甚么。
大夫人顿时看向容嫣,怒意凛然。
大夫人按了按眼角的泪水,觑眼看向一旁的谢桥:“华姐儿,我们母女间很有诸多曲解。你生母的嫁奁铺子、庄子虽经我的手办理,银子倒是没有过我的手,都入了公中。现在你已经返来,母亲也将嫁奁还给你,对你是并无多少亏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