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桥点头,捧着一杯茶,垂眼盯着金黄的茶汤:“你去靖州做甚么?”
“我不喜欠情面,撞坏你们的马车,请一顿饭理所该当。”秦蓦看着谢桥,意味深长的说道:“还是你喜好我欠着?”
玉倾阑却没有再多说的意义,淡然的说道:“你的药对症,为何她几次不见转机,未曾想过启事?”
玉倾阑清雅温润地说道:“阿蓦,小桥说得在理,你若过意不去,彻夜请我去你府中饮一杯。”说罢,领着谢桥朝墨馆楼而去,让她与姐妹们汇合。
“赏荷宴……”
二人上马车,玉倾阑松开她的手。倒两杯茶,一杯递给她:“今后避着太子。”
谢桥迷惑的看着玉倾阑,他叮咛避开太子情有可原,毕竟太子目标不纯。
清楚是找茬!
玉倾阑眼疾手快,抓着她的手臂,稳住她的身形。
“他当年游历肄业时在靖州熟谙我母亲,算是情投意合。他坦白身份只说是一介贩子,家中无父无母。外祖父并不介怀他的出身,不久与我母亲拜堂结婚。厥后他分开靖州只说回都城生长,机会成熟将她接回都城。他回京不久重新娶妻生子,时隔两年遣人去靖州接她回京,以侧妃之位相待。”玉倾阑漫不经心肠阐述着他的出身,淡然无谓的语气,仿佛说的并不是他本身:“她虽是出身商贾,倒是极有傲骨之人,放下一纸和离书将我带回靖州。”
马车里一片沉寂,耳畔只闻车轱轳声与喧闹的呼喊声。
他神采平淡,谢桥倒是不知该如何接话。
墨馆楼里,玉倾阑对她的态度非常含混,便想探知他们之间的干系。
谢桥呛得掩嘴咳嗽。
谢桥话未说完,陡峭行驶的马车闲逛,身子失衡的朝前跌去。
到底是如何的恨意,才让他对亲人如此冷情?
一声巨响,马匹嘶鸣,车厢狠恶的闲逛,谢桥倒在玉倾阑的怀中。
谢桥一怔,这是甚么意义?
秦蓦是他老友,理不该说此话。
安抚,多余。
“赏荷宴……”
玉倾阑微微一怔,脸上温和的笑意敛去,凝眸看向谢桥。高雅涣散地气味自他身上褪得干清干净,潋滟生辉的眸子里现在波澜不兴。神采平淡:“我母亲忌辰。”
谢桥深感认同玉倾阑对秦蓦的点评,点了点头,无法的说道:“待郡主的病治好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