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锟让报务员读了起来。“……闻上午作战,已下其一,可喜可贺。圣上传旨,曹、何、潘、卢各自赏穿黄马褂,并嘉奖火线官兵每人十两银子……仍有三道防地。望休辞辛苦,尽速拿下,救兵已登车,明日午后可到。速将关前之敌扫清,切切,他日不失封侯之位……”。电报是袁世凯发来地,除了让他们卖力就没有别的意义。
“依你说,那该如何办?”曹锟搓动手,他也不肯这个打法。但袁世凯有号令,敢不平从嘛。
他细心地阐发了南边当局的成员,一半是反动党,另一半则是立宪派或被反动海潮裹挟出来的清廷封疆大吏。毫不让南边的临时当局站稳脚根,构成气候,对南边的行动已刻不容缓。 他起首教唆冯国璋、曹锟、张勋等将领联名致电内阁,主张君主立宪,反对共和,胡说甚么“革党对峙共和,我北方将士十万人均主君宪。现奉懿旨,将君主、民主付诸公决。然革党刁悍,断不容有正式推举,则必将循少数人偏见,偏主共和。我将士来回电征定见,均主死战,并已将短长电知唐、伍两代表。” 然后在他的授意下,北方又构造了“君主立宪保持会”,推举冯国璋为会长,反对共和。
其别人都直点头,仗打到这个份上,的确就是匪夷所思。袁宫保如何出这类下策?他们不晓得,袁世凯有说不出地苦处。
袁世凯自从获得南京临时当局建立、孙中山担负临时大总统的动静后,惶恐万状,愤怒非常。但是他又不能悍然和临时当局对抗,固然在南边他保有军事上地上风,但是现在还是反动海潮澎湃彭湃的时候,任何人想和反动作对都会被这海潮所冲毁。袁世凯以为,最好的体例是不战而屈人之兵,用构和的体例达到在军事上所不能达到的目标。
打是要打的,这是对东北而言,对南边而言,要用政治手腕:
“曹统制,不能再这么打下去了,再这么打,我们统统的兵可都要打光了。”潘榘楹哭丧着脸说。“光光上午为了拿下一道防地,弟兄们就折损了近2000,另有三道防地,如果都是这个打法,恐怕打到关前,都没有多少兵力了。”
夏季入夜得早。六时刚过,已经黑漆漆的了,就象一瓶墨汁泼进了宇宙。在夜色的保护下,北洋军策动新一波打击。
北洋军被打得蒙头转向,觉得反动军要反攻了,恰好,打了一夜,也筋疲力尽,就今后退去,退也退未几远,因为再退的话又要吃督战队的枪弹了。飞艇也不逼迫他们,就周到监督着第二道防地上空,看着反动军再次从内里撤退。
对阵地的争夺持续了整整一夜,拂晓时,飞艇又一次飞临北洋军上空,借着凌晨的第一缕阳光,精确地将炸弹倾泻在仇敌的行列中。刘翼已记不清扔下多少炸弹了,他们每天做的事情就是装弹、充气、投弹、降落,然后又是新一轮的轰炸,固然每次轰炸筹办时候比飞秘密久的多,但这个装载量比腾飞机来远远强地多,并且在黑夜里也有必然的战役力,不象飞机到了早晨就是抓瞎,连普通的腾飞降落都有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