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人,要快啊!广宁城也没有多少兵丁,如果让匪贼攻破,上头见怪下来,我们全都吃不了兜着走……”
“咕咚”几口,一碗热酒下肚后的张作相终究缓过劲来,连声说:“秦大人,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
“渐渐说,别急,别急……”秦时竹扶起张作相,转头大吼,“拿酒来……”
定睛一看,恰是前次有一面之缘的张作相,瞥见秦时竹等人涌出门来,早已一个快步上前,倒头就拜,嘴里却半天说不出个字来。
秦时竹挥了挥手,催动胯下坐骑,已经一马抢先跑了出去,“不要担忧,我必然没事的!”的声音在空中飘出去老远。
“好!”
“好,立即出兵!”
张作相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呈现的步队,本来以外秦时竹起码要花上半个时候整军,没想到不敷一柱香的工夫,几个营头已经齐刷刷地待命,火把林立,“秦”字大旗和“新民府巡警营”大旗在风雪中猎猎飘荡……
救兵如救火,这都火烧眉毛了,秦时竹如何另故意机歇息?看着张作相错愕的眼神,陆尚荣提起拳头比划了一下:“张老哥,拳头是如许打出去还是收一下再打出去有力?”
来不及细想,秦时竹一个箭步抢出门去,“哐当”一声,被带起的凳子栽倒在地。
“不好啦……官兵杀来了……”枪弹声伴跟着凄厉的喊声破空而来,镇上顿时乱作一团。很多匪贼手忙脚乱就往外跑,要么健忘了披棉衣,要么忘了拿家伙,要么忘了戴帽子,端的是七零八落、丑态百出。
“周羽!”
“贼众仍在高罗,广宁城必无恙。”
“何故见得?”
“今晨五更进匪,日头时任朝武被打散,下午他逃到了新民街……增大人急了,号令张……张大人带兵去救广宁,又怕中了匪贼的调虎离山计,急得团团转,雨亭就想到秦大人这里搬救兵……”
只是,有一点让张作相不太明白,方才明显能够将匪贼一股脑儿包抄起来的,秦时竹为甚么只挑选了一头突击?
虽还是将信将疑,但张作相识相地杜口不言,只闷头赶路,身后只传来宏亮的“一!二!三!……四!”
“出甚么事了?”夏海强、周羽等一干人神采大变,齐拥而出,倒是葛洪义不忘带上家伙。
秦时竹脑袋“嗡”地一下,这一串名字都是新民四周数得出的悍匪,一股已经够毒手了,现在4、五股会聚在一起,任朝武势单力薄又猝不及防,那里抵挡地住,高罗镇恐怕完了……
仿佛看破了他的心机,秦时竹哈哈大笑:“张雨亭也是绿林出身,如果他突破了一个镇子,你说他是顿时就走呢还是停下来捞一票?明天是除夕,大当家的不为本身考虑也得为部下弟兄们考虑吧,说不定现在匪贼正在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呢!”
张作相略一分神,秦时竹身后的卫队已齐刷刷跟上,他这才如梦方醒,拨转马头飞奔而去。身后大队步兵排成四列纵队朝东北方跑步而去,火把星星点点,状如一条蜿蜒奔腾的蛟龙。
“在!”
“啊?”张作相蒙了,差点觉得听错了,“匪贼也要过年?”这是甚么来由?他们如果想过年的话就不会去打高罗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