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刘大龙头的人,从海龙厅过来的。”杜金德有些惊奇,“听您这口音,不像是我们这旮旯的人,如何晓得刘龙头?”
话音还式微地,三人二话不说,又飞速地将刀拔了出来,鲜血向空中喷出来尺许,倒是眉头也不皱一下。硬男人,真是硬男人!夏海燕等人告急动员,用野战抢救法替他们上药、包扎,三人忍着庞大的疼痛,任凭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只把牙关咬得格格响,就是不出一声,身子也纹丝不动。
三小我泪如涌泉、懊悔不已:忠义兵当时急于扩大步队,大量收编匪贼和胡匪,这李黑头原是胡匪出身,口里说着同繁华共磨难,一眨眼就将兄弟卖了。
“给他们用点消炎药,千万别传染了。”秦时竹背过身去,暴露了一丝苦笑,本想着欲擒故纵,没想到这群人来这么一出,真是……可千万别落下甚么后遗症。
“好吧。”秦时竹缓缓地说出了“李黑头”的名字,“老毛子开了5000两银子的赏格,这小子就将刘大龙头卖了。‘李黑头’甚么来源,你们想必也比我更清楚――不就是个山贼么?用花言巧语利用了刘大龙头,一回身就将他卖了……”
三小我左手带着刀,挣扎着、齐刷刷地朝秦时竹跪下:“兄弟永久记取您的大恩大德,此后咱兄弟的这条命就算交代了,只要您带我们打毛子,为死去的弟兄报仇,您让我们往东我们决不往西,您让我们半夜死,咱毫不活过子时。”
“我是忠义兵的人。”杜金德的第一句话其别人就没明白。忠义兵是甚么来头?只要秦时竹略有所思,近代军事史是他的专业,也曾经写过《庚子国变后东北公众抵当力量研讨综述》的学术论文,面对实际,他缓缓地问道:“你们大龙头是王和达、董老道还是刘票据?”
听着枪响,杜金德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忍着剧痛大吼道:“兄弟见地不明,孤负了大龙头,枉送了弟兄们,这刀是我罪有应得……”
毫发分厘之时,电光火石之际,幸亏陆尚荣反应敏捷,感觉对方并无歹意,在夏海强开枪的同时伸手将其手臂猛地一托,枪口被举高了三四寸,“哒哒哒”一梭子枪弹破空而去。
更令人诧异的是,义兵除了普通的练习外还展开文明教诲活动。郭田仁本来百思不得其解,以为从戎吃粮底子就用不上识字。秦时竹没有奉告他展开文明教诲的底子企图,却用“识字方可明事理、开民智、懂忠义、思报国,才会痛改前非,真正做到保境安民”的教养之功压服了老夫子。
秦时竹等人趁热打铁,宣布建立遇罗义兵,以“保境安民、替天行道”为号令,公开招募年青后生插手,给出的报酬也很优厚――管吃管住,每月还发2两银子的例钱。在建立大会上秦时竹当众承诺,义兵作为公众侵占个人,卖力这一带的治安,凡是勇于前来捋虎须的强盗,十足都是受打击的工具。至于前程,他则信誓旦旦地包管,将来一旦官府招安,他就将整支步队拉畴昔,让大师都有个好出身、好出息。
世人连呼好险――不然非全打在杜金德胸膛上不成,那便是神仙也救不了他。
扫清匪患后,世人在遇罗山脚下召开昌大的公判大会。早已获得动静的公众沸腾了,很多人特地赶了几十里山路过来看热烈。不消动员,不消挨家挨户催促,临时搭起的台前早就围满了黑压压的公众。以马三为首的强盗们被一个个押下台面受审,罪过小、不法不深的,没有公众前来指证的当场开释;犯有各种百般罪过,特别手上沾有性命的,则被一一鉴别后享用鬼头刀的问候。罪孽深重,双手沾满公众鲜血的独眼马半夜是被恨之入骨的公众一拥而上咬死,乃至审判结束后三天,他的一口肉还被以100个铜钱的代价卖出――有人来晚了,没赶上审判当天,就掏钱买一口肉咬下去报仇。那景象看得人毛骨悚然,远比遇罗崖上的一刀一个更来得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