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尚荣没说错,来人恰是秦国镛,他确切是来窥伺的。他扭头跟前面的技师说:“现在应当在反动军的正上方了吧,上面有甚么?发明飞艇了吗?”
“多亏了曹统制办事神速,这么快就把机场修好了,不然我们还不能这么快前来助战。”
“我让你卖力修建飞机场,你搞好了没有?”陆尚荣转头问徐志乾。
“师长,不是我吹牛。飞机那么小的玩意,能何如飞艇甚么?撞都能把它撞下来!你就让我去吧,我包管打下一架来让你瞧瞧。”
“曹大人客气了,这是兄弟分内事。”秦国镛内心暗笑,面上却一本端庄,“仇敌飞艇有多少,模样有多大?”
“本来如此。”曹锟恍然大悟,“真要打下飞机,我在袁大人面前给你们请功。”
“报,师长,仇敌出动飞机了。”阵地上的田伯雄满头大汗地前来陈述。
“我只瞥见一架。”田伯雄一指南边的天空,“快看,就在那边。”
“师长,为啥?俺们又不会抢他们的功绩。”刘翼挺委曲。
“不要问这么多,履行号令。”看着刘翼不平气的模样,陆尚荣耐着性子奉告他,“北洋军有了飞机,我们要谨慎。这不但是我的意义,秦都督在电报中也再三交代,在没有查明敌之真假之前,飞艇不得履行轰炸任务,以免不测。”
“这么说来倒和鹞子的事理有些象。秦校长,您别见怪,我是个粗人,洋玩意不是太精通,我揣摩着飞机这么小的个,如何打得过飞艇?”
“是!”秦国镛承诺地很利落,“不过兵戈还是要知己知彼,我决意先去窥伺一下,明白敌情再说。”
这雨下起来还没完没了,连着下了三天。曹锟急,秦国镛内心更急,他怕日久生变,但愿早日将动静通报给东北方面。眼看飞机一时出不了力,曹锟歪脑筋一动,也打起了夜袭的主张,想来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幸的是,关上守军早有防备,陆尚荣在本方夜袭到手后的当天就命令埋设地雷、安插雷区、圈套,等候仇敌中计。连续等了两天,就是没有动静,他也不急,笑着对杜金德、蒋方震他们说,“别急,曹锟必定咽不下这口气,必然会主动来刻苦头的。”
“罐头?”陆尚荣手里捧着阿谁变了形的罐头,用手指一弹,再用手一摇,收回“??”的声音,“仇敌扔个罐头,想干甚么?”
秦国镛等人遵循号令入驻了山海关火线机场,曹锟亲身伴随,边走边感慨道,“秦校长,可把你们盼来了,这些天弟兄们没少吃飞艇的苦。”
“这么快?”陆尚荣一惊,边往外走边问:“来了多少?”
“哈哈哈!”陆尚荣仰天大笑,“好极了,曹锟部下的飞机竟然要投诚,太好了。”
“可不能小瞧了飞艇,那上面不但有炸弹,还装了机枪,恐怕讨不得好。”
“他奶奶的,幸亏是颗哑弹。”刘翼一骨碌爬起来,朝刚才收回响声的处所跑去,陆尚荣刚想提示他谨慎,这家伙已跑开了。
“艺高人胆小,秦校长如果没有两下子,袁大人也不会这么正视。”曹锟笑着说,“能不能明天就参战,给他们来个上马威?”
刘翼取出小刀撬开了罐头盖,欣喜地叫了出来,“师长,内里有个油布包着的东西。”解开了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油布后,刘翼拿出一张纸条递给陆尚荣。上面有一排大字:“请拾得者速交反动军统领处。切切!!”上面是几排小字:“鄙人秦国镛,为南苑航空黉舍校长,欲率飞机五架投诚,如蒙采取,请于明日铺设一‘十’字模样图案作为联络。并请尽快平整出一块平坦园地,以便飞机降落。如无不测,某三今后即来投诚,期间飞艇不要出战,待园地平整结束后再出战,以便指导我等前来归附。此事关世人身家性命,切切不成泄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