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的话我都说了。”孙元一脸的澹泊,好象在议论和本身不相干的事情,望着身周的五人:“雷泰灭门一案,同本官毫无干系。朱千户也是锦衣亲军白叟,想必也晓得定案讲究的是人证物证俱全。刚才朱千户说,冒家管家冒庭桂认出那日脱手屠了雷家的凶手,又说那些人是我的部下。可单凭他一人的指认不敷为凭。没错,孙元当初是和冒家有过节。可我孙元好歹也是千户军官,大好前程,如何能够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去冒险,自毁出息?”
为首那人身上穿戴从五品官服,年约四十,国字脸,短须修剪得整齐。如果再年青几岁,倒是个美女人。
这五人骨架矗立,十指紧紧地捏成拳头,一张张脸如同铁铸普通,双眼如同鹰目冷冷地看过来,仿佛是看到了对劲的猎物。
普通人,还没不能让他们出动。你得是官员,并且是正四品以上,才有资格在他们面前走上一遭。孙元现在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正五品武官,入不了他们的眼睛。
“别介。”那副千户一开口就是标致的京电影,但声音却显得非常阴冷,此中还带着一丝讽刺:“你是正五品千户军官,我是副千户,见了你,按事理我得喊你一声官长的。下官朱玄水拜见千户大人。”
孙元:“朱千户请讲。”
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伸出右手小指挑起浮在上面的一片茶叶,弹出窗外,收回“啪嗒”的声响。
六把椅子靠窗而设,除了孙元和朱玄水,别的四把椅子上坐着那四个锦衣力士,成心偶然地将孙元围在垓心。
孙元嘲笑:“有备而来,来用心叵测啊!”
进得大堂以后,朱玄水的四个部下就成心偶然将手放在刀柄上,暗自鉴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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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隔半年,终究有人找上门来了。
刚走出大门口,一开中门,就听到一阵铿锵的脚步声,有五人等不及大步走了过来。
“不是说话,是我问,你回话。”朱玄水冰冷的目光凝成一束,如锥子一样刺来。
孙元的目光渐渐地移上去,看到锦衣卫束腰的蓝色腰带,上面挂着一块牌子,上面鲜明刻着“凡遇直宿者悬带此牌出皇门四城不消”。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不管如何说,事前做些筹办都是需求的。”孙元心中一动,当即朝费洪一招手,在他耳边低低地说了几句话。
其次,一个小小的千户所,既没甚么油水可捞,又没有政治上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