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部下一个个斗志昂扬,卢象升也奋发地精力:“说得好。”
承诺了朱玄水的拜托以后,第二日,几个勋贵后辈就轮番跑到范景文身边去说项,问范尚书能不能将宁乡军调到中军老营来,也幸亏疆场上为部堂着力,老把人家放在前面,还如何兵戈?
一个军中将领道:“范部堂信上说是军中标兵窥伺的成果,应当不会有假。”
“是!”众将军都同时大喝一声:“定不负督师厚望!”
昂首看去,远方有一条河道蜿蜒而来,汇入滁水当中。
这黄佑一身红色儒袍,手提一支长枪,倒有些儒将的意义。他将长枪一横,拦住这队人马来路,喝道:“来的是哪支军队,报上名号!”
正在这个时候,那边俄然走过来长长一溜人马,看模样,起码有两千之众。
“你们是孙元的兵,这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黄佑哈哈一笑:“本来是宁乡军,孙元在那里,叫他出来拜见卢都督师。”
他对来使说:“归去同范部堂说,后天一大早,我军就会在滁水东面集结,一旦仗打起来,就全军反击。”
雨水打在雨披上面,沙沙做响,面前一片白雾茫茫。
为将者,当知地理。这些日子卢象升整天趴在舆图前,能够说全部滁州的地形都已经装在他的内心。
这句话刚问出话,他倒是一塄,面前这队人马还真有些出奇。一个个穿得衣衫褴褛,面黄肌瘦,步队也走得不太严整,可奇特的是这么长的步队,这么多人,走起路倒是一声不发,静得只能听到沙沙的脚步声。
在他看来,宁乡军只不过是一个千户所,估计也只要千余人,扣除辅兵民夫,能兵戈的仆人也不过一百吧。这点人马无关大局,他若要来,随便。
“或许是贼人忽视了。”部将军笑道:“不管贼军分不分兵,归正到时候我们也是要反击的。不管任何环境,不管他们耍甚么诡计狡计,我们照打就是了。”
黄佑不屑地看了走过来的宁乡军军队:“一群花子兵,连使的兵器都是如此古怪,想来多是辅兵,能战之兵有一百就算不错了。”
朱玄水:“看来你们都觉得孙元是冒功了。”
“你倒有功名但从顿时取的志向,可惜啊,我朝文贵武轻,你若要参军,倒是可惜。”
这个时候,阿谁书办笑了笑,小声道:“这个孙元还真是个小人,他要冒功也就罢了,反假托督师之命,嘿嘿,督师是甚么样的人物,范得着分他的功绩,真是笑话了!这等小人,就该杀了,以君子心。”
“黄佑,你啊,性子还是梗直了些,有的事情不消太当真。”卢象升还是和蔼地笑了笑,昂首看了看天,不半晌,黑瘦的面庞就被雨水淋湿:“这场仗估计也就这三五日的工夫就能结束,对于胜利,本督还是有点信心的。关头是贼军来去如风,须防备他们逃脱,此次得紧咬着不放才行。顿时就是春闱了,黄佑你进我幕中已经两年,倒是迟误了你的出息。此战以后,你大可回都城,插抄本年朝廷的春闱,说不定还能中个进士。”
大战将起,一想到这决斗的机遇是如此可贵,卢象升心潮彭湃,心境再安宁不下来。
大帐中其他将领也同时叫了一声。
卢象升也有点不测:“宁乡军竟然这么多战兵?”
卢象升还好,中间的黄佑就忍不住对卢象升部下的亲位,喝道:“庇护好都督师,我去看看。”
卢象升部下的亲卫都忍不住在心低喝采一声:“黄先生堂堂一个举子老爷,却不想有如此高超的马术,更可贵的是孤人一人就敢迎向这支来源不明白的雄师,真豪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