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抬起手做了一个请的肢势。
“那我就再让一成,在江南米价的根本上加三成好了,谁叫我们一见投缘呢!”孙元笑了笑,道:“不过,我只要现银。不,都折分解黄金。管老板,我已经做出了这么大的让步,若你还不承诺,那我只要去别家看看了。”
明显,管老板也动了狐疑,用手悄悄地捏着茶杯盖碗,收回轻微的沙沙声:“倒是十天前扬州有一批秋粮解运到凤阳,孙相公你说得不会就是那一批吧?”
见孙元有分开的架式,并且他一开口就又让出了一成利。如果将这一万石粮拿到手,转手一卖,那可就是上千两银子的利润。财帛动听心,到手的利润如何能够让他生了翅膀飞走?
管家商号的大厅颇大,恰好面对着内河,在商号自家的船埠上还停着很多船只,有民夫繁忙地装卸着货色。
孙元心中一动,悄悄称奇:“这群人还真是古怪,不像是浅显脚夫啊!”
这家米铺的买卖做得颇大,范围在城中也算是能够排进前十名的。最妙的是,管家老板管定成乃是标准的商贾,士农工商,贩子乃是四民之末,和其他商号的老板分歧,管老板社会职位寒微,就是一个标准的贱民。而能够以贱民身份在凤阳这类龙兴之地将买卖做到这么大,此人想必也有些手腕,在官府中会没有人吗?
要逛到入夜才归去,每日的脚程加起来超越二十里路。
繁华的都会因为物质畅通畅畅,按说物价都不贵。但凤阳倒是个例外,因为河南那边已经完整烂掉,一应物质都要因为徐州和凤阳这两条线补给,作为一其中转站,这里的物价想不蹭蹭往上冲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