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队的仆人凑到他身边,他也骑着雪地山羊,山羊颀长锋利的羊角比矮冬瓜普通长在羊背上的商队仆人还高,他抓着羊角,气喘吁吁抽了山羊一鞭子。
哪个没病的人,会把比本身头还大的鸟颅骨扣在本身的脑袋上。
这就有些风趣了,赫连郁想,幸亏全部商队只要商队仆人一个如此。
总被天子折腾的大巫想,现在让其别人被折腾去吧。
步队中的贩子和保护们比山羊和仆从轻松太多,他们都裹着厚厚的外相,骑着山羊,或是骑着和山羊并没有甚么差别的仆从,和货色挤在一堆。
他本来能和其他的仆从以及臭烘烘的山羊挤在一起取暖,现在却只能快到他腰间的积雪靠近。
“大人……”
“那么长的鸟嘴,你见过吗?那只鸟生前说不定是多短长的妖魔……黑巫,只要走上正道的黑巫才会用骨头差遣妖魔的力量。”
赫连郁的视野在身边的小仆从身上逗留稍许。
这是一个胡人的名字。
但是这个野巫仿佛有些分歧。
被灰尘泥土袒护的面孔看不清五官,不过赫连郁仍然在这个孩子身上找到他熟谙的陈迹,仿佛故交穿越光阴长河,来到他面前,在他再一次发问之前,一大一小听到不远处模糊传来的扳谈。
小仆从尚没有冻晕,不过他间隔晕迷也不差多少了,赫连郁下羊背,弯下腰,一只手把这小仆从提起,放在羊背上。
贩子们醉醺醺的话语越来越伤害,石笋丛后,小仆从乌伦悄悄打量,他看不到野巫的神采,却能感遭到一阵冰冷的风绕着篝火泛动开。
“当年我们的天子带着那位插手争霸之业,哪个不笑话他,现在好了吧,谁能想到竟然是两个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