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鸢一顿,“否。我实在猎奇罢了,这么多年见过的那几次,实在没有想到,也竟无人奉告我那少司命是个女神仙。假定,我是打个比方,如果有一日,你发明我是个男身,你就不猎奇我为何要扮作女妖精?”
以是,纸鸢这三日,只学会了操纵符箓来监禁的神通,但想想畴昔三百年学来的东西,这三日也算是有些收成。
前任山神?纸鸢痴钝了一会儿,内心有些发颤,小声问道,“你是指,姥姥成仙?”
纸鸢感觉,定然是她修为另有些完善,故对这类能产生伤害的东西非常敏感。
彼时宁俞正在画符,闻言手中的狼毫清楚一顿,垂眸的间隙便又规复如初,反问道,“少司命好歹也是个掌生的上神,这类事也是她的统领范围内,你担忧甚么?还是说,夫人你实在对那男身的少司命念念不忘?”
而后宁俞也的确没有食身教她符箓,不过纸鸢每日认字儿费了些时候,导致到最后学神通的时候甚少。宁俞却也是个斤斤计算的,不认完字儿不教神通,每晚还定点寝息,毫不会为了他这个不如何有悟性的徒儿,多多操心机。
宁俞有个不大不小的风俗,每日夙起便要在院儿子里倒腾他的法器。纸鸢老是觉得,那些具有法器的凡人,如何说也该是把本身的好东西藏着掖着的,本身深夜躲在屋子里悄悄擦拭,恐怕被别人夺走。这个宁俞却大张旗鼓,一件儿一件儿都摆出来,不过能够是前上神的原因,有些肆无顾忌的意味。这个风俗本来也不太跟纸鸢有干系,归正她也抢不走,偏生那厮躁动太大,声音太响,吵得纸鸢非常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