慵懒随性至此,宁俞这个端庄的男仆人终究看不下去了。某日见到她让个丫环去泡茶做点心削生果,而后就坐在阁楼二楼的桌前翘着腿喜滋滋边吃边看着他,宁俞忍不住道,“夫人既然嫁给我,是不是也该给为夫倒杯茶?而不是当着为夫的面这副德行?”
“等等,”纸鸢俄然打断,内心有点疙瘩,“你的意义是,那天子看上了女身的小白球?”
宁俞噙着笑,只道,“夫人所言极是。不过还好陛下向来慎重,之前城南有妖之事便闹得沸沸扬扬,陛下警戒,便提早回宫,将这事告诉给了我。让我无事前去瞧瞧那女子是甚么来头。”
宁俞叹了口气,傲视一眼,“这便是我接下来要说的。夫人你心急甚么?”
世俗是多么可骇,就连世俗的妖精都如此可骇。纸鸢打了个颤抖,如许一来,岂不是,要上演一出龙阳之好?!“如果小白球同天子情投意合,此究竟在也无伤风雅,毕竟,小白球化为女身,旁人也不会说三道四。”宁俞眼神俄然有些阴恻恻,瞧的纸鸢莫名有些心虚,“不过毕竟对方是天子,那小白球修为不高,轻易现出本相,这便不好措置。何况那小白球实在敬爱听话,我也实在不忍他被好人所骗。”
纸鸢听得有些茫然,当真是个庞大的干系,好好缕缕思路,在宁俞停顿喝水的间隙,纸鸢谦虚问道,“我听了这些实在不晓得你是要我去做甚么,如果要针对那小白球,我打不过那树妖,如果针对那树妖,我仍然无能为力。何况,你没事也呆在府邸,是如何晓得这些的?”
纸鸢懂了,她这是被仆人家嫌弃了,可这么久的确也没事做,识字这类需求脑筋的活儿,她实在不在行,“这么说我也的确是有些过分,那国师,克日京师可有甚么妖精出没需求探查的?”
纸鸢听的出来,这话里明显白白掺杂了很多小瞧她的意味。但话不能太满,有些承诺性的话还是不说为好。
纸鸢拍鼓掌,拿出府邸心灵手巧的丫环为宁俞绣的手帕,擦擦嘴角,“何事?这个点心真是不错,甜而不腻,入口即化,甚好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