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来者竟是云飘飘和顾柔,见两女正欲宽衣解带,国师略感头痛,所幸他水性极好,内功深厚,因而回身闭目,在水下使出龟息之术,不视所见,不闻所闻,静待二人分开。
顾柔预感不妙,决定先穿这件脱身再说。她捧起那套衣裳,心中直道老兄对不住,等我回到营寨就带一套返来还给你。麻溜穿好衣裳,脚底抹油跑了。
薛肯、薛建、薛唐三人抬开端来,同一脸懵的顾柔打了个照面,两边脸上写满惊诧。
云飘飘暗叫不利,只听国师道:“云蜜斯,你未免也太体贴本座了。”
云飘飘看得有点发楞,完整不晓得该如何结束。
这边宝珠一眼瞥见顾柔的衣裳,认出她穿的是国师常穿的一件便服,晓得有蹊跷,便把顾柔拉倒身边,笑道:“妙妙女人,这边跟我来。”
她没戴斗笠,便用外袍一角挡着脸,仓猝往本身的营帐跑,成果在北军的营帐前面跟人撞了个满怀。
云飘飘扒开人群上前去,叫了一声:“丁卫官。”正要问产生甚么事,只听一阵很熟谙的大哭声,她转头一看,却整小我惊呆了!
云飘飘内心非常冲动,却还要拿出演技,假装焦心体贴的模样,双目含泪,眼神错愕:“你们再跑快一点,别让贼人跑了!”
她用力揉了揉眼睛,但是这风华绝代,满目清冷的男人,不是大宗师又是谁。
细心想想,仿佛水下是有一串气泡不断上浮,但是,她还觉得那是泉眼呢……
国师略一蹙眉,有点判定不清环境――这属于主观用心,还是偶然之失?
“我……”
连秋上说罢,俄然放开薛芙,大声喝道:“来人,护驾!有刺客!”
那些兵士闻言都朝云飘飘看来,云飘飘羞恼不已,赶紧背过身子,却心跳如鼓,脸颊炎热起来。真是该死……这鼓吹出去,对她的名声太倒霉了,可别让世子晓得了活力!
她仓促忙忙跟回营寨,这时候,世子这边的营寨也热烈得很,一群亲兵拥堵在内里看热烈,丁陵一个劲儿地赶人:“散了散了,别在这里挡着,都散开!”
薛芙早就跟韩丰有过,她经了人事,挑逗起男人来就更放得开了,来到连秋上身边,使出浑身解数,又是敬酒,又是捶背,一个不谨慎还颠仆在他怀里,坐在连秋上大腿上磨蹭,扭着腰肢,主动把肩膀上的薄衫滑了下去。世子公然中招,干柴贴上烈火,两人抱成一团,相互摸索,很快薛芙身上已不着寸缕。
这时候,宝珠风风火火奔来,带来了国师改换的衣服。
云飘飘正盯得发楞,国师俄然背过身,哗啦一声潜入水中,白发如雪缎般在水面一隐,消逝了。然后中间闻声响动,他从另一头的岸边浮出水面,满身高低都挂着水花,剔透的水珠一颗颗从他霜雪般的湿发上流至胸膛、脊背、蜂腰……一副让人鼻血喷溅的画面。
国师掬一捧水,不紧不慢的浇在本身肩膀上擦洗,温热的水花流过他健旺紧实的背部,显得极具引诱力。常日里兵士们只晓得他身长矗立,却不晓得国师那一袭道袍之下竟然有这等练过的身板,的确能够跟脱了衣服的石中尉一战了。
他有轻微的洁癖,也不喜人声喧闹之处,便特地来到这个僻静处所,方才除却衣衫下水,便听得有外人前来,他第一反该当作是连秋上派来的人,当即便用闭气之法潜入水中。
石锡道:“带本官去看看。”薛肯更来不及纠结顾柔的事情,领着他去处山丘的方向。
他们不能肯定国师跟顾柔的干系,就不敢当众揭开兰妙妙是顾柔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