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儿,小商贩们就挑着担子出来卖货,豆腐摊前的豆腐西施,围着大围裙一边给熟客们称豆腐,一边和中间面摊儿老板娘聊八卦。
徐家之前最好的时候,也不过是有那么十几亩地,养着头牛,算是浅显的耕读人家,若不是家道还算能够,徐峰也没有体例读书,厥后世道不好,徐峰读书又耗花赋税,再加上父亲,大哥接连病重,江南那边又闹出战乱来,他们才散尽了家业,避祸分开。
“可不是,前些天就传闻到了家。”面摊老板娘是个三十多的妇人,杏眼桃腮,风味犹存,说话的时候声如黄莺,传闻之前是个唱戏的,有一口好嗓子,她一开声,四周的人都乐意听。
徐老娘想了想:“也不求甚么大富大贵,只要女人知书达理,是个利落人,家里还过得去就行了。”
刘芸本年二十三,年纪是不小了,但徐峰的婚事也迟误了,本年有小二十,差个三岁没甚么,女大三,抱金砖。
想起当年,徐老娘就皱眉,难受得不可。
这一次出事,徐峰一分开都城就直奔故乡,总算有个安然的落脚地,不消东躲西藏在内里享福。
忠王这边的事儿,那是军国大事,她们可管不了,到是传闻有些僚属回籍去,约莫是要遁藏一段光阴,趁便还能探探亲,她到有些忧心。
好马不吃转头草。
成果有天早晨,模恍惚糊地醒来,感到本身的手被人捏在掌内心把玩,一睁眼,方容这个闷骚男正拿着粉色的指甲油给她涂指甲,一边涂,还一边在灯光下赏识,一脸严厉。
徐家这边,徐老娘盯着刘芸出去的背影看了半天,叹了口气:“实在刘芸是好孩子,要不是辈分不对,把她说给我们家大峰到正正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