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将军，天还没黑，官军就提早黏上来了，这可如何是好？眼下如果提早奉告将士们撤退打算，怕是军心立即就会崩溃！但如果瞒着将士们，死战到底，怕也是……”
而左子雄本来实在也不会叨教得这么细，还是因为前几天在计谋棍骗上被李定国摆了一道，他总想着将功赎罪，才谨慎谨慎到这类程度，战术上也有点放不开。
沉树人略有深意地看了左子雄一眼，但他对这些战术判定也没有绝对的掌控，想了想，感觉能少死点人、更轻巧地灭敌，也不失为一个更好的挑选，就决定稳一手，弄弄清楚。
“大人，看来李定国治军松散呐，流贼是不是不晓得他们已经要被豆割各个击破了？乃至于士气尚未泄气？要不本日临时退下来，再以他法攻心、渐渐摸清敌营民气本相？”
白文选平时是不敢这么和李定国说话的，但明天李定国的设法实在是让他感觉伤害，火烧眉毛了，才迫不得已失礼一次。
幸亏李定国也不太在乎繁文缛节，他眼下把精力全都投注在阐发战局上，没重视白文选的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