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进忠部一夜数惊,哪怕有两万多新附军的兵力,也不敢再久守。
沉树人点点头:“又是李定国的部将,并且还是这类被踢来踢去的杂牌军。那看来所谓数万之众,也是虚张阵容了,集结红夷大炮轰门,一边迫降。张献忠对长沙不太正视呐,守军战意也不会太果断才对。”
这些人说的实在是实话,因为张献忠持续南下攻打衡州的目标,是不会跟上面浅显将领说的,说了只会让士气更快崩溃。
张献忠这是在逼着几万人一起“纳个新奇的投名状”啊!也看得出,他已经没筹算在湖广混下去了,也就不在乎民气和名声。
以是,沉树人拿下临湘县以后,必须步步为营,稳妥推动,确认下一步的敌情行动后,才好集合兵力。
此前沉树人全军南下时,总兵力约莫是三万多,历次战役下来,官军也有必然的耗损,哪怕死者未几,可伤病员绝对很多。
白日获得了歇息的白文祯部马队,到了夜里就繁忙起来,被要求带兵巡查各门。
这类差异,导致张献忠主力已经分开长沙南下后两天,沉树人才完整摸清长沙的真假,从而从临湘县南下。
余部大部分在乱战中被杀伤,最后另有两三千人被俘,逃散者不过数百人――这也多亏了沉树人提早好几天就交代了,要在城西门路险要之处设伏。官军是有备而来,以是此次逃掉的很少,根基上是落入口袋包抄了。
沉树人听到这句话,才神采乌青了下来。
毕竟蒲月尾六月初是夏粮收成的季候,现在六月下旬,夏粮已经收割下来二十天了,差未几是晒干了谷物能够入仓的时候。
沉树人一挥手,也没因为那几个都尉、掌旅照实供述了,就饶他们性命,对这类屠城军队,俘虏了军官一概处决,是必须的。
如果张献忠不粉碎本地经济,沉树人便能够随地筹粮,追击的底气就会足很多,也没法迟滞迟延沉树人的行动。
之前长沙总兵尹先民在张献忠打击下,几天就投降了,难不成换成张献忠的部下守城,俄然就会变得视死如归?
确切,乱搞屠城的军队,是不能立即赦免的,特别是方才前脚才屠过城,几天后就投降,如果赦免得这么快,今后流贼起兵屠城就更没有顾忌了。
刘进忠部嫡派,只好遵循张献忠此前的号令,在城内胡乱放火,想多烧掉一点带不走的物质。然后刘进忠带了五千死硬士卒开西门趁乱突围,公然是想好了不敢去投张献忠,而是想上罗霄山自主流派。
左子雄挠了挠头,想了一会儿,坦白说道:“末将觉得……他也没别的路了,只能死前享用一下,力战等死?”
等他真逼急了,说不定会想逃出城后,或隐姓埋名,或自主流派。如此,咱能够假装持续在城南以重兵围困,制止他突围向南找张献忠会师。
“张献忠让尔等守城,可见也不正视长沙,天兵到此,为何还负隅顽抗?刘进忠为何不降?也不提早突围逃窜?”
长沙流贼守军,至此根基被歼。
六月二十一日,也就是流贼方才攻破衡山卫的次日、还没拿下衡州城时,沉树人的军队就赶到了长沙,开端围城。
白文祯早已在那儿以逸待劳,刘进忠颠末时立即以两千马队为主力、摆布杀出,刘进忠在乱军中,被白文祯部前军的手枪马队轮番攒射,打成了马蜂窝,当场毙命。
如许好歹能激起其他将领和百姓将来的抵挡,不至于再一枪不放就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