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里,翻过自北向南由此镇注入长江的县前河后,再往东去,就是南直隶的安庆府地界了。
而由此镇南渡长江,对岸就是江西省九江府的湖口镇,正扼住鄱阳湖注入长江的咽喉水道。
沉树人想的就是这边第一时候履行朝廷旨意、先斩后奏做出点成绩来,有了数据后才好公事公办求巡抚力挺,不然空口口语没有压服力。
对了,那咱这边,今后该如何对于操纵漕粮船夹带的奸商权贵呢?咱湖广地处上游,倒是不担忧江西的漕粮船逆流而上,他们也没借口来。但本省的漕粮船如果顺江而下,咱这边要不要严查?”
咱免却了户部,争夺将来把一半以上的银籽实打实发到湖广各镇兵士手上吧,咱黄州卫和随州卫的比例要进一步进步,争夺发七八成下去!
沉树人想了想:“当然要查!不过你也重视标准,别太刁难人,放在明面上的货,当然能够查。但也不至于把粮袋一袋袋扎破了抽查内里装的到底是甚么货,最多一船随机抽查一两袋。更不答应用用心多扎破粮袋相威胁、让船队息事宁人给好处!”
“沉兄,这刚开端征税,不严一点可不可呐,今后那些奸商晓得短长了,才气以威服人。刚才一早出湖口的三支船队,我都用望远镜看了,逆流去南直隶那两支里,最大的那支是漕粮队。
沉树人坐在最大的一艘巡江战船上,登上桅杆望楼,亲身用望远镜扫视了一会儿江面,模糊约约能够看到下流二三十里外,南直隶的船队也在那儿来往巡查。
两人正喝到说内心话的时候,船埠上几匹快马、沿着县前河,从黄梅县方向赶来,一起上还高呼急报。
沉树人在江口税关观察了两三天,后续平常不必赘述。
沉树人晓得勿以恶小而为之的事理,立呆板起神采,很负任务地教诲郑胜利:
沉树人之前就已经花了很多精力,拉拢福建和南直隶地区的厘金政策支撑者,而湖广这边的支撑者,他至今还没拉呢,最首要的就是杨嗣昌和方孔炤。
起码你我犯不着贪这点银子,以是我才让你来做这个官,收这个厘金。如果换了别的州府,呵呵,这个把握两省交界长江航道的肥缺,不得塞几十万两银子才气拿到手!”
沉树人至今为止,还没推测“革里眼”贺一龙也会脱手,这也不能怪他,毕竟他没开天眼。
我看南直隶巡查队也一定就是玩忽职守、疏于查验,说不定他们才刚来,就已经被高低办理了。能够漕船队归去以后,就会分润一丁点好处,暗里塞给那些巡查征税的官兵。”
以是直到四月中旬,沉树人都是按本身的打算节拍在推动事情,涓滴没有遭到外力的影响。
沉树人这番话说完,郑胜利也有了信心,表示必然守好东边,不让兄长有后顾之忧。
沉树人只是临时来观察,并不会亲身常驻。卖力平常收钱缉查的,还是盐法道的属吏郑胜利,外加郑家那十几条战船、几百个仆人。
现在的郑胜利,毕竟还要半年才满十七岁,还是太年青,从小耳濡目染的匪性尚未磨去。
沉树人语重心长地说了些关照,让郑胜利好好干。郑胜利也没说甚么,只是痛饮承诺,最后还是沉树人劝他,他还幼年别乱喝酒。
贺锦、贺一龙盯上沉树人的同时,沉树人本身并不成能第一时候晓得这统统。
沉树人听了,差点儿忍俊不由。
又要评价经太长江北上的货船每天大抵有几多数量、货值多少,有了样本以后,才好大抵预算每月、每年详细能收到多少税。
大师都已经是足额交纳了朝廷正税的人,再额交际钱,还不是为了庇护本身故乡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