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的勤恳,岂是旁人可比的!那定然是百年难遇了。唉,说来陛下也是劳累,这类日子,真不是凡人能挨的,如果……嗨,没甚么。”
朱常淓对崇祯的劳累,有点过于感慨,差点儿就说出“如果这么辛苦的日子给本王过,本王绝对受不了”,幸亏根基的憬悟还在,认识到这类话绝对不能说出口,有些东西是不能比方的,以是稳稳收住了。
明天这类闲暇的日子,那都是提早安排好事情日程,硬生生挤出来的时候。
因为他确切至心就是这么想的,崇祯此人,勤政和蔼节确切没题目,乃至可谓一流,题目只是出在爱面子,没担负,又过于刚性教条。
小女对世侄也算略有好感,昨晚山荆也发觉到了,就深聊了一下,成心成秦晋之好,招世侄为婿,不知意下如何?可要与南京沉尚书参议后再作定论?”
沉树人也就没有再纠结前面的客气,直接换了一副慎重的神采:“王爷固然说。”
为了全其名节,本王自会一力承担,请陛下赐婚,陛下也不会拿本身妹子的名节忽视的。关头是另有些难处,不太美意义开口——本王因为无子,实在一向想为小女找个赘婿。
世侄如许雄才大略,做赘婿必定是不肯的了,本王就想,此次上奏陛下时,多多美言几句,请陛下给世侄加爵、赐国姓。
或者相互推委扯皮,或者临时告急划拨走物质、名义上给其他友军,实际趁机略微中饱私囊,这类事情在明末的确太常态了。毕竟全部朝廷的军队都风俗了欠饷和饥一顿饱一顿。
谨慎无大错,毕竟对李自成的最后阶段追击,沉树人并不会亲临批示,以是他必须料敌从宽,走之前务必把后勤搞踏实了。
本王本来也不与文武官员交友,一贯觉得他们也都是事情丢给小吏做,每日尽管花前月下,直到交友了世侄,才晓得大谬不然,勤政的人也是有的。”
如果当了天子,估计这些爱好都没时候了,最多只剩一个玩熏香还能保存——毕竟天子不管做甚么事情,仍然能够一边熏着香一边做。
不能把难处推给天子来操心,这才是人臣本分。
如果没有沉树人的胡蝶效应,沉廷扬到崇祯死的时候,也就在北京的户部做到一个郎中,而现在却已经在南京户部做到尚书了,就算南京户部实权小,那起码也相称于北京户部一个侍郎,并且还比汗青同期早了两年达到这么高的高度。
更何况,朱常淓昨晚揣摩过以后,还考虑到一个风险:他也怕本身奥妙上奏以后,崇祯会出于尊敬沉树人的设法,怕沉家不肯意被赐姓,从而不能当机立断。
但如果沉树人点了头,朱常淓就能在奏折里多加一两句话,表示崇祯“这事儿当事人两边都谈妥了,只是差一个朝廷赐婚赐姓的名分”,那崇祯直接同意的概率也会大大增加。
朱常淓和妃子孙氏谈妥以后,当晚无话。
次日,沉树人那边还在做些出发前的筹办。他分开信阳府之前,另有一堆的军务细节需求措置,特别是要观察军队的后勤补给供应环境。如果没有题目,按打算再过一天赋会持续南下。
算是把宿世的本名先弄返来了,姓当时临时也就无所谓了。但沉树民气里,实在一向存着将来跟汗青上的郑胜利一样被赐姓的动机的。
“那么年纪悄悄做到督抚,公然是有事理的啊,这日子真不是人过的。”向来不加班的朱常淓,临进门前,不由自主感慨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