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廷扬的任命已经正式走完流程。连沈树人的最新去处,也已经肯定。沈家父子高枕无忧,面对来贺来宾也有了更多的底气。
酒过三巡以后,沈廷扬就借着一个机遇,跟蒋德璟提及了几年前下狱的侯恂的事儿。
他说到底还是吃了年纪的亏,穿越至今一年,也才十九岁。再过两个月正式到任,最多堪堪够虚岁二十。
汉南江北的荆州等地再归一个兵备道,
“沈贤弟此番为陛下俭省了那么多银子,将来漕运改海五年之期到了,若果是政绩卓著,说不定也能望一望尚书了。”
黄州在安、庐以西,深切英霍山区,也更靠近革左五营贼巢。也正因如此,本来的黄州知州、同知或是就义、或是被俘降贼。
传闻侯尚书已经暗中让人跟朱大典交友,如果他能被左良玉、朱大典援救复职,天然要投桃报李,让户部禁止漕运改海的推动。
他说的“事成以后”,当然是指他本人当上尚书以后。
“蒋侍郎,你可传闻克日朝中的风传,说是武昌左良玉的养寇自重、畏葸不前,与尚在狱中的前尚书侯恂有关?”
沈家上高低下,已经做好了道贺升迁的筹办,明天是大摆宴席的日子。
户部的侍郎不止一人,各个侍郎实际上是平级的。但实际上,就跟后代一堆副部长里,总有一个“常务副”一样,蒋德璟现在就是主持户部事情的常务副。
南京六部,凡人感觉不过是养老之地,但对下官这类胸无弘愿的大族翁,倒是刚好,毕竟级别也够清贵。下官只想力所能及为朝廷办事、换个清贵要位,至于实权,非我所求。”
吏部给沈树人画的大饼已经非常清楚了,提早奉告他也是为了打鸡血,让他到了处所尽力建功。
到了处所上,那就是实打实靠功劳升迁了,能者上庸者下,自古军功最做不得假。也省去了在朝中尔虞我诈,跟政敌胶葛。”
沈树人也被葛世振和颜浑等人围着,聊起他的最新任命。
……
沈廷扬:“那里,犬子之前在南京时,入监捐官,跟侯尚书的公子侯方域、另有朱大典的侄儿朱光实,结下了些过节,另有阿谁江左名流龚鼎孳。
看着这统统筹办,沈树人本身也非常感慨:越到季世,端方越庞大,繁文缛节还错不得,不然别人就感觉你办事不隧道。
“葛兄何必不平,朝廷天然有难处。关头沈贤弟还年青嘛,骤升太快不好服众,一定是福。”
同知是副职,对应知府/知州再降一品,上等府同知正五品,劣等府同知正六品。
葛世振叹道:“如果换做别人,升正六品已是不测之喜。但贤弟你会试之前已经做到正七品的人,考完以后根基上只是平调。
葛世振等人看他说得这么云淡风轻,也是悄悄佩服:
沈廷扬也晓得对方在担忧甚么,因而也把他儿子通过吏部探听到的动静说了:“说来忸捏,陛下给下官升迁的圣旨,是犬子草拟的,也是犬子拿去内阁和吏部办理。
他不动声色地抿了一口酒,抬高声音:
沈廷扬跟上官达成了买卖,内心却另有些猜疑:为甚么儿子必然要运作他以“去南京六部”为手腕、实现快速升迁呢?
“诶,这是甚么话,本官何德何能,尚书是当不得的。”蒋德璟闻言大喜,嘴上却非常谦逊。
“贤弟廉洁、犯颜劝谏触怒陛下,可比东坡先生触怒宋神宗,这名头倒也当得。罢了,不说这些沮丧话,来,咱一起敬沈贤弟一杯,算是祝他追迹前人了。”
但沈树人是纯粹的文官,不成能去当团练总兵,吏部核计后,决定矫捷变通一下,把那些犄角旮旯的冷门官名拿出来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