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廷扬固然官位不高,但人家有钱啊,户部其他官员就算贪个十几年,也没沈廷扬这类不消贪的人钱多。
沈廷扬只要肯帮他疏浚枢纽,何愁不能进步?
传闻侯尚书已经暗中让人跟朱大典交友,如果他能被左良玉、朱大典援救复职,天然要投桃报李,让户部禁止漕运改海的推动。
吏部已经跟我打过号召了,只要我讨伐蔺养成、刘希尧有功,灭其一部,光复黄冈县,便可实授我黄州知府。如果能光复黄州全境、把蔺刘等贼全歼,便是授兵备道佥事、协防汉北各府,也不是不能考虑。
南京六部,凡人感觉不过是养老之地,但对下官这类胸无弘愿的大族翁,倒是刚好,毕竟级别也够清贵。下官只想力所能及为朝廷办事、换个清贵要位,至于实权,非我所求。”
“诶,这是甚么话,本官何德何能,尚书是当不得的。”蒋德璟闻言大喜,嘴上却非常谦逊。
另一边,沈廷扬和蒋德璟等人喝酒的主桌上,沈廷扬也把和上官、同僚们的友情保护得很不错。
长江以南部分再齐截个兵备道。
葛世振叹道:“如果换做别人,升正六品已是不测之喜。但贤弟你会试之前已经做到正七品的人,考完以后根基上只是平调。
汉南江北的荆州等地再归一个兵备道,
他说的“事成以后”,当然是指他本人当上尚书以后。
这些同年已经得知他即将升任六品,不过对更多的详情并不太体味。有为他欢畅的,也有感觉这个犒赏并不敷以表扬沈家的功绩。
“贤弟廉洁、犯颜劝谏触怒陛下,可比东坡先生触怒宋神宗,这名头倒也当得。罢了,不说这些沮丧话,来,咱一起敬沈贤弟一杯,算是祝他追迹前人了。”
府上累计摆了几十桌,内院的七八桌都是各路官员、同僚,内里另有二十几桌给众亲随、幕僚。
他帮着探听了一下,陛下的也晓得,漕运鼎新胜利后,功绩不是一个郎中便能打发的。现在先给郎中,也是怕我后续安设漕民不力,要张望一下。
“葛兄何必不平,朝廷天然有难处。关头沈贤弟还年青嘛,骤升太快不好服众,一定是福。”
酒宴还未正式开席,以是沈家父子也是各自号召本身的客人,各桌先上果碟看盘,便利大师话旧谈天。
如果沈廷扬非要留北京,还真不成能在刚升郎中后一两年,就再升侍郎。不过到南京当侍郎,合作压力就小很多,同僚也都乐见其成,巴不得把北京这边有实权的承运司郎中空出来。
沈树人陪世人满饮一杯,谈笑自如:“诸兄不必为我担忧,我此去黄州,传闻府治黄冈县还未光复,还在流贼之手。只要府东邻近安、庐的蕲州、蕲水、黄梅、罗田等县还在官军手上。
现在核算漕运安设之功绩,多升一点也是应当的。如何传闻朝廷还让你使了银子,这多损名声,事情办得乱七八糟。”
多少文官畏贼如虎,传闻有流贼的处所就不敢去仕进。沈贤弟竟然视流贼如无物,把革左五营视为建功立业的东西,这是多么气势!
沈树人这个同知黄州,是劣等府的副职、实际全面主持事情。
葛世振颜浑等人会商了一下这个任命,不无担忧地体贴道:
以是,我虽只是六品同知,实则与五品知州权柄并无二致,上面的正职空着,也没人敢去。一个个都怕死,不敢深切贼巢为官。”
“本官倒是未曾传闻,对了,沈贤弟你在户部也有七八年了吧,当年侯尚书下狱之前,你就已经在户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