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树人穿越之前,在学术圈里摸爬滚打多年,就总结过很多快速跟文人套近乎的秘法。
张国维老成慎重,大抵听完后,不住地以手捋髯,思考好久,俄然问了个看似不着边沿、大而化之的题目:
两边越聊越投机,又自但是然提到“每年安设五六万漕民”所需的庞大开支上了。张国维暮年在三吴兴建水利,对筹款分摊是最熟的,就建议沈家考虑鼓励本地豪绅一起出点力。
“父执所言深合常理,现在百姓困顿,天下凋敝,朝廷要做点甚么事情,确切不能再希冀正税拨款。
这话一摆,那就不但是送“版权费”,还包含“咨询费”了,张国维都忍不住有些飘然。
我大明本该接收宋人武德不昌之经验,仿照宋人治民理财之善政。却因为蒙元也重商、太祖又不读书,最后矫枉过正,唉。”
然后他独辟门路,说本身不是因为《品三国》而熟谙对方的,而是对传授某本初期作品推许备至。对方立即被他忽悠得一愣一愣,引为知己。
因而,他决计开阔地从左边刚才还在唱曲的李香君手中,接过一杯酒,又从右边的卞玉京筷子上,大风雅方吃了一口红焖龙筋,这才说道:
这已经不但是“张居正偏向”了,如果仅仅是支撑张居正,在现在这世道也还好说。可张居正的一条鞭法,也没桑弘羊王安石那么重商。
那些亡于地盘兼并的历朝历代经验,还不敷深切么?以宋之能,即使理财过于本朝,也一定能得悠长。”
“贤侄,你觉得,我大明以田赋立国,不重商税,这个基调可曾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