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时四人压根就没半点余暇去管那泼水的人,只能埋着头拔足疾走,不然只怕当即便会被那些百姓追上。
起码也得将这些人给安抚住,然后才气再说明净题目。
“嗯……凤儿明白了。”凤儿竭力点了点头,手上谨慎的将灵芸搀扶的更稳了些。
只是现在这梁子已结下,再如何说也是无济于事,柳云懿大大咧咧的一摆手:“惹不起便惹不起,还能如何?现在梁子已经结下了,再多想也无济于事,只能平增忧愁,不如想想我们本日有多少收成来的好!”
柳如懿并不晓得国子监是那边所,反问:“国子监又咋了?”
只见他扒开人群,一指灵芸便痛斥道:“就你们几个盗匪蟊贼竟然敢说将我等杖毙?!莫不是要反了天了?!乡亲们都想想,若这几个盗匪有这么大本事,还用得着偷,还用得着跑吗?!”
“易风,你说的那些将你当作贼的人……不会就是他们吧?!”赵允初乌青着脸,指着人群问道。
“抓住他们!”
“是是是,你是掌门,我就江湘派里的一小卒子。”阿婴再次一声长叹:“既然你已筹算好要将这牌子给融了,那我们不如快些。这牌子在我们手里始终是个烫手山芋,指不定甚么时候被人看着就落得个掉脑袋的了局,我可不以为那位公子就这么算了……”
涌动的人群都被灵芸这话震得愣了愣,一时候竟你看我,我望你,面面相觑,都愣在了当场,没人敢上前一步。
他指着易风就转头冲着身后群情激愤的百姓与自家的家仆吼怒:“阿谁行凶伤人的盗匪就在那边!看!那人的朋友也在!”
易风抬眼一看,一眼就认出,那人群中领头的,就是之前拉着他又被他震了一个跟头的张万豪!
而赵允初……虽说之前他一时不慎着了道,被柳云懿一把石灰撒到了脸上,但那多因他江湖经历不敷,这才掉以轻心。
一声娇叱。
却说这八两金,此人本是扬州城内一名铁匠,开了间小铁匠铺,靠着替官方百姓与江湖后代打些菜刀长剑为生,日子虽苦,但也还过得去。可谁知却获咎了扬州城里的名誉士族,铁匠铺子自是开不下去了,连地契都给人设想夺了去,仅余下个熄了火的炉子。
赵允初眼神极冷,与他眼神对上,那大娘都止不住浑身起了层精密的鸡皮疙瘩,愣了半响,口中嘟囔:“一个盗匪,眼神还挺凶?”
“部属明白!”易风狠狠点头,晓得此时乃是局势告急的时候,即便是要赔罪,也是护得赵允初与灵芸的安然以后了。
撤除那些追他们的百姓,便是他们颠末的楼宇上也有人从窗里往下掷各种物件砸他们。
但一时候,大师又再次面面相觑,没人出声,也没人有所行动。
只见赵允月朔张脸转刹时便煞白一片,面色更是丢脸至极,他周身颤抖着闭上了眼,以两根手指捏着衣衫前襟一寸,将几近已湿透的外套给脱了下来,然后远远的甩了出去。
但还好,总之现在这场面也算被灵芸给镇住了,赵允初心中叹了口气,轻咳两声便筹办站到灵芸身边,开口说话。
易风连连叩首,面色惭愧:“公主赎罪,悲观怠工易风是千万不敢的!实是那两蟊贼滑溜得很,手腕繁多,栽赃嫁祸层出不穷!若非我跑得快,仗着轻服从飞檐走壁逃了性命,只怕……只怕现在已被人当贼给抓去了!”
柳云懿一巴掌拍在阿婴背上:“如何说话呢,我但是你的掌门大人!”
现在凤儿与灵芸一样,都被那酸臭味熏的恶心作呕,浑身有力。但凤儿与灵芸又不一样,灵芸能就这么身子一软的倒下,凤儿却不能。她还得细心的扶着灵芸,不让她磕着、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