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婴骇得牙齿开端颤抖,一双手死死地抓着柳云懿的臂膀说不出话来。柳云懿此时粉饰面色凝重,一手紧握着阿婴的手掌予她放心,一手谨慎握住包裹里,临时买下的一柄匕首。
管家愣了愣,谨慎问道:“可……不是明天等小王爷他上门迎亲吗?”
灵芸眼瞳放光:“嘿,如此说来,此人岂不是很不简朴?既是如此赫赫驰名的悍贼,莫非不是他屠尽了刘府高低七十二口吗?”
吕烟雨看爹爹不肯多说,便也住了口,将方才亲手给他炖的补品拿来了出来,让他补补身子。
这两人倒也不含混,从香云堆栈拜别后,径直便往船埠而去,刚好遇着有客船要走,两人付了几个大钱上了船,只盼着这船早点儿开,莫被阿谁皇族公子及他的部下捉到才好。
待女儿走后,吕老爷子原地渡步两圈,一咬牙唤来管家,道:“你带人去香云堆栈,将小王爷请来!”
黑衣人眼眸转冷,剑尖抵住丁有财喉头,一字一句问道:“名册在哪!”
吕老爷子失神地看着自家闺女,很久眼瞳终究有了些许光芒,他一掌控住吕烟雨的手,感喟道:“无妨,无妨,烟雨无需多问。待你明日与那小王爷结婚……为父也就心安了!”
两声轻响。
吕老爷子眉头一皱,放动手中茶壶,将管家带到一旁,低声问道:“何事如此焦急?”
易风点头:“部属昨夜入刘府时,曾撞见有人打斗,那人穿着与江湖上哄传的君不见极像。部属赶到时,恰好瞧见他与黑衣人缠斗!想来……那些黑衣人恐怕便是麒麟社的人了。刘府满门的性命,恐怕是遭了那些黑衣人的毒手。只是不知为何君不见会在刘府……”
只见那领头的黑衣人环顾一周,冷声道:“我只说一次,谁是丁有财?!”
伴跟着三声惨叫,她如凋敝的秋叶般,跌跌撞撞地掉入河内。
吕老爷子摆手点头:“并非买卖上的事,你莫再问了,只要晓得……不管如何,爹爹都是为你好便可……”
“你且说来。”
“我……我……”丁有财战战兢兢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也难怪,昨夜他在刘府亲目睹到灭门惨案,若不是他躲在床底下,恐怕也会遭受厄运。捡回一条小命的他,连夜就清算金饰,一大早就来船埠筹算远走高飞。
――动一下,就得死!
易风微微点头:“殿下恕罪,部属到刘府时,内里已满是捕快……”
理也不睬那管家,吕老爷子失魂落魄地一起归去配房,悄悄坐于房内,好久一言不发,只是汗出如浆,胸闷气短。
说着,手中长剑微垂,剑尖放下。
赵允初又问:“那驰名册的动静吗?”
赵允初蹙眉坐下,思考道:“可惜那刘清风死前未能道着名册之下落。这让我们从何找起呢?”
阿婴问道:“我们就这么走了,吕家那边呢?”
柳云懿白她一眼:“这都甚么时候了,还顾得上吕家?我们偷了那小子的金牌,再不逃,怕要被他捉进官府!”
半晌后,便就此咽气。
而就在吕府管家赶往香云堆栈时,柳云懿与阿婴两人却已束装待发,筹办溜之大吉。
茶馆内配房的房门被悄悄推开,易风从外走了出去。赵允初赶快从椅上站起,上前扣问:“如何,可找到线索?”
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