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日之事已成丑闻,若真被流露了半个字出去,这些人怕就真要寻到她头上来了。到时候莫说这国色天香楼,怕是项上人头都保不住!
等那大茶壶拿来卖身契,还没到赵允初手里就被赵祈劈手抢了畴昔,刚看了两眼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半点皇子的形象不顾了。
柳云懿来不及多想为何柳家被满门抄斩这家奴能活下来的事儿,下一刻便紧盯着春婶儿问道:“那你可晓得十八年前,柳家是否曾有过一个婴孩?”
因为现在,赵允初就如一条砧板上的鱼肉,被人五花大绑在床上,手脚都以绳索上了活结,半分都转动不得!
推开配房门,房内仅简朴安排的桌椅,桌椅旁便是张拉着帘的床,老鸨朝那床指了指,便有两个下人走至床边将帘子一把翻开。
阿婴一愣,恍然大悟道:“莫非你就是柳家的遗子?对啊,你姓柳啊!”阿婴越想越感觉是这么回事。
约大半个时候畴昔,跟着啪啪两声响起,一阵清脆的哭泣在侍郎府邸响起。柳侍郎一听婴儿的哭泣立时便突入了产房,此时产婆正以绸布抱着一浑身沾满污血的婴孩,一见柳侍郎出去,便满面忧色朝柳侍郎恭贺道:“恭喜大人,夫人给大人添了一名公子啊!”
“小初,你如何会在这里?!”待赵允初松了绑,来不及多想,赵祈下认识便开口问道。
“姓柳的,我记取了,下次见了你我非把你给生吞活剥了不成!”
“封住这青楼里统统知恋人的嘴巴,奉告他们,半个字也不准流露!”
老鸨半生混迹脂粉客当中,别的不好说,情面油滑已是练得极其老辣,为人也算懂识识相。
他又是重重一声感喟,说着转向那老鸨,眼露凶光:“还不给我滚?!”
赵祈眼睛一眯,双眸寒光闪过:“有旧?看来你这国色天香楼是不想开了!你可知他乃是八……”
赵允初顾不上赵祈,赶快止住灵芸,斥道:“够了!就这事,你们还想弄得街知巷闻不成?!”
固然不晓得本日来人到底是何身份,但光看这些人那华贵的衣裳,辨别与世人的贵气,便晓得他们绝非平常富朱紫家。
“是是是!”老鸨从速一溜烟从地上爬起来,发展着就要出门。
虽是这么说,可柳云懿此时心中也怕的紧,阿婴是能躲在她身后了,她却只能咬着牙挪着步子往前走。
“够了!”赵允初猛地打断赵祈话头,感喟道:“别说了五哥,这可不是甚么光宗耀祖的事儿,如果传出去……”
这宅院本是朝中柳侍郎的宅邸,也算开封城内盛极一时的王谢。可这柳家却不知为何触怒了龙颜,如日中天的侍郎家最后竟落了个满门抄斩的了局。
这还真是……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
柳云懿一愣,随即又惊又喜,忙道:“既然你是柳家的仆人,那你必然晓得柳家当年的事吧?!”
“哈哈哈哈哈,我的天,你竟然是签了卖身契,被人卖入青楼的?!”
春婶儿想了想,叹了口气,将旧事缓缓道出。
“诶诶,好好好!”老鸨唯唯诺诺,面前这几人的模样一看便知本身怕是惹不起,直接唤来一大茶壶去把卖身契给拿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