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本来你们就这么点胆量?!好歹也是皇家后辈,几条小蛇便把你们吓成如许。如果传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这笑声里一点也没袒护住讽刺,让人听得真逼真切。
其他人诸如高惠连廖刚等人,皆以他马首是瞻,现在亦回声拥戴:“对!不能饶了他!”
见她如此放肆,赵祈一口牙都几乎被本身咬碎,愤恚地抬起手指着她:“姓柳的,你竟然笑嘻嘻,放……放毒蛇!”
是可忍孰不成忍!
大皇子是当真的吗?还要赔罪报歉?!
这一惊,睡意全无了。
活活着上这么久,他们头一次长了见地。
这笑得的确山大王啊!
他在睡梦中伸手一摸,手背传来一阵凉凉的触感……
“我的老天爷啊!”
柳云懿却不怕,昂着头,挺着胸,涓滴不在乎旁人的侧目礼,一脸淡定地去打饭。
这一看,傻愣当场。
“老迈,求庇护……”
“老迈……我家不是卖柴的。”
“呀呀呀呀!娘亲啊!”
梦中,一名身姿曼妙,吐气如兰的舞女跳着霓裳羽衣舞。她如天仙下凡,舞姿婆娑,边跳,边朝他飘来。他闻获得她身上那清馨的芳香,她扭着身子伏在他身上,一双触感冰冷的双手缠着他的脖颈,嘴唇亲吻在脸颊上。随即,那悄悄的亲吻竟变成了炽热的舔舐。赵祈感觉脸上湿乎乎的,实在得不像梦境。
唯独大皇子赵褆回想起昨夜柳云懿彪悍的身影,颤颤巍巍地劝道:“五皇弟,我以为应尽量制止与此人相争,俗话说,冤冤相报何时了。何况,我们理亏在先,倘若我们能好好赔罪报歉,必然能与柳剑同窗化兵戈为财宝的。”
“嘿嘿!”柳云懿奸笑一声,伸出一根翠白的手指,霸气地指着衣衫不整,略显狼狈的世人,狂声道:“本爷乃江湘派帮主。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睡得最沉的还是那五皇子赵祈,他睡姿不佳,四仰八叉地躺着,吧唧着嘴,好梦正酣。
归正这蛇咬不死人,就让这帮二世祖多提心吊胆一会儿吧。
他们一看,顿时哑口无言。
暗香浮动。银色的月光自窗外泄入,桌上的香炉披收回氤氲内敛的沉香香味。伍班的斋舍里,学子们躺在床上睡得正香,屋内沉寂着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紧接着,屋顶都要被掀翻啦!
她的打算只算胜利了一半!
要说多少次,这柳云懿才记得住,这柴王乃前朝周世宗后嗣,不是穷户百姓,更不是卖柴的!
诡异的,轻微的声响,正在逼近!
这绝对不是赵祈的气势。“哼。”赵祈鼻孔嘲笑:“大皇兄,你太软弱了。此次如果服软,那小子岂不是要在国子监内横行霸道了?那我堂堂五皇子的脸往哪搁?!”
高惠连,廖刚,蔡阳等人慌得在床上乱跳乱蹦,赵祈已经死死抱着柱子,如何也不敢下地了。眼看他们丑态百出,门外俄然传来开朗的大笑。
柳云懿早豁出去,那里还受他的威胁。
幸亏柳云懿放的这些蛇没有毒性,不过也足以把这帮养尊处优惯了的学子们吓得够呛。
“大皇兄,你放心。”赵祈嘴上应着,内心却一屑不顾。
“父王呀!”
“放开!让我来!”
这小王爷赵允初,在统统人惶恐失措尖叫时,早冷哼一声,如灵猫一跃而上,用轻功飞到了房梁上。而他坐在上面,翘着脚,冷冽地俯视着这统统以及柳云懿。
这日下了课,在食堂里就餐时,赵祈与其别人围坐在餐桌前会商战略。他激愤地拍桌踩凳:“呸!姓柳的小子的确太目中无人了,竟敢如此戏耍我们。若不给他一点色彩瞧瞧,怕是这国子监要变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