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如果担忧,不如来个釜底抽薪!现在能和大皇子争夺太子之位的,便已剩下五皇子,如果五皇子出了甚么事,皇上就别无挑选。不如让冷石在国子监……”
御书房内,皇上无法地点头,刚好八王爷前来,不由得相视一笑。
“此事容我考虑考虑!”
“不当,国子监乃国之重地,怎能答应芸儿混闹?且国子监并无女学子,芸儿乃是当朝公主,金枝玉叶,这么做成何体统?!”
这番撺掇,皇后眼中精光甚寒,终是眼角一冷,下定了决计,对九公公叮咛道。
“臣给娘娘存候。”
此话已经有越俎代庖之意,如果略加曲解,即使八王爷身份高贵,也不免落下僭越之名。八王爷心中哪会不知此中轻重,当即作出诚惶诚恐的神采,深鞠躬道。
“也罢。此事便依皇后所言,让灵芸入国子监试读,并令礼部制定开放国子监的条陈。”
九公公眼中杀机浓烈,一闪而过。
看似偶遇,实际皇后在此等待多时。
“皇后娘娘此言甚有事理!”八王爷回声拥戴。
对缉拿怪侠君不见一事,皇后格为上心,因而等八王爷出了御书房,就假装路过。
“恰是。微臣要去开封府,参议缉拿怪侠君不见一事。”
皇上夙来宠溺灵芸,听此一席话,不由堕入沉思。
“皇兄此话差矣!”
“刚才芸儿又来闹,非要进国子监!朕这几天都被她烦死了。”
皇上乏累地低下头,叹了一声。
九公公眼角一寒,比出一个扼杀的行动。
见皇上并无不悦,皇后娘娘持续道。
八王爷起家就坐,笑道。
八王爷心下猎奇,不由问道。
九公公在皇后身边奉侍多年,已然看出,八王爷调查君不见一事,已经令皇后娘娘极其恼火,不由上前小声说道。
皇后问道:“不知此案停顿如何?”
“是!老奴明白!”
“好!那你就告诉冷石,如果有机遇,务必撤除五皇子。”
但是,皇后并没有当即点头,而是思考半晌后,淡淡道了一声。
“你不敢最好!本宫也是心疼四皇子,只盼望八王爷不忘圣恩,尽快缉拿君不见,还死去的四皇子一个公道。”
“这八王爷固然听了娘娘的经验,可他夙来贤明,人称八贤王!此案皇上交托给他,想要瞒天过海,恐怕不轻易啊!”
有此二人相劝,皇上的态度终究有所硬化。他思忖半刻,才点点头。
“微臣惶恐!微臣只想揪出真凶,还四皇子一个公道,并无其他设法。”
“灵芸乃公主令媛之躯,代表皇家颜面!国子监是皇家书院,皇上慎重天然应当。不如就让灵芸入国子监试读一段光阴,以见效果。如此一来,不但能够了了灵芸的心愿,免除皇上与妾身的滋扰之忧,二来,也可察看世人对国子监招收女门生一事的反应。”
八王爷不由哑然发笑,点点头道。
听了八王爷的话,皇后凤眉轻皱,神态略惊道:“八王爷何出此言!此案人证物证俱全,板上钉钉,莫非皇叔仍有疑虑吗?”
待他话音刚落,皇后当即语气倔强喝道:“皇叔此言差矣!那怪侠君不见行事一贯奇特,凡人难以了解。所谓百姓推戴,只是老百姓受了它的小恩小惠,替它说话。它盗人财帛乃是究竟,且犯案累累,官府早应将它法办!并且,它行刺四皇子,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本宫不知皇叔为何要替一名江洋悍贼辩白。”
“微臣不敢!谨遵娘娘教诲。”
“皇兄!我大宋学风鼎盛,此时突破常例,方显皇兄陛下圣明。何况自古以来,贤君都是不拘一格降人才,皇兄岂不闻刘皇叔三顾茅庐,又何必墨守陈规,拘泥世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