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大臣闻言,略一思考便知那手札上写了如何大逆不道的谈吐,开端群情纷繁。
“娘娘,你在担忧甚么?”九公公问道。
面上却不展露,将那手札在手中悄悄一抖,朗声道:“李元昊在理要求我大宋进贡。有何根据!”
“娘娘,您神采不好。”九公公叹了口气:“只不过是早晨轻易做梦罢了。转头老奴叮咛太医给你开几服安神补脑的药便可。”
九公公听及此处,忽觉心中哀思,忍不住哽咽:“娘娘……老奴奉侍娘娘,万死不辞。”
“八皇弟言之有理。”皇上点点头,冷哼一声:“朕且不睬他。看他能如何着。”
清算结束,两人便出宫。前面还带了几个宫女和寺人帮手拿承担行李。
这么多年来,未曾传闻五皇子会对谁如此上心啊。即便那柳剑是他的同窗老友,他也不至于体贴到这类程度吧。对此,皇后深感猜疑。
“娘娘息怒。”九公公双眼微眯,笑道:“柳剑与五皇子交好,不但不是好事,反而是功德。”
只听寺人尖细的声音在殿内响起――“请西夏使团觐见。”
站在一旁的八王爷忙问:“皇上,何故起火?”
奇特。皇后内心想着,这柳剑跟五皇子是何干系呢?看二人举止,干系并不平常哪。数日来,皇后也听到一些风言风语,说五皇子殿下在寝宫里金屋藏娇,而这娇倒是个男人!关于五皇子寝宫的环境,皇后耳目浩繁,天然是了如指掌。她传闻,这五皇子将柳剑从打猎场带回寝宫医治,半月不足,总算救回了柳剑的性命。不但如此,他还私行动用太病院的资本,为柳剑忙前忙后。
“不。我是说,小公主她不会怪你的。她现在必然已经转世投胎,投生到了一个好人家。”
这位于大庆殿之北的紫宸殿,是天子视朝的前殿。每月朔望的朝会、郊庙典礼完成时的受贺及访问契丹使臣都在紫宸殿停止。
见她目光悲拗,九公公担忧地唤了一声:“娘娘……”
这一声气若洪钟,可让满殿皆知,语气中还暗含着指责。
“这个好说。”皇上微微抬了抬手指:“西夏国的莺歌公主目前就在我大宋皇家书院就读,没藏使者可前去领她返国。”
接着,兵部侍郎又站出来道:“皇上,微臣以为,李元昊一贯好战。如果我们不按他们说的做,恐怕西夏人不会善罢甘休。以物质免除一场纷争,不必损兵折将。再且,我大宋民康物阜,向西夏极少进贡也何尝不成。”
“不。”皇后对他摆了动手,声音低得像喃喃自语:“或许……是我本身作孽太深了。”
皇后听及此处,心中哀伤不减,忍不住落下泪,低声哀泣起来:“我的小公主,为娘对不住你。”她那张昔日万般风情,雍容华贵的脸上仅剩下无尽的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