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确认了。”赵祈毫不在乎地吹了一口滚烫的茶水:“大皇兄和国子监的同窗们如何会来此险地。更何况,他们另有西夏人的密信。必是细作无疑。”
柴司羽望向营帐门口,见有一人从外头走出去,顿时愣住了。
种谔说:“本日孩儿在城楼上见到几辆马车被西夏兵追逐,便翻开城门让马车出去。那马车下来的人自称是国子监的学子,此中另有当朝大皇子。”
李元昊闻言沉默不语,似在思考。他的眸光中映着一片橙红色的火光,仿佛眼底都跟着漫上了一层嗜血的戾气。
说完,种谔又昂首看向赵祈:“另有一人说他来寻五皇子。”
李元昊没有说话,反而站起家来,缓缓走到堂下,站在柴司羽面前。
这时,没藏讹庞道:“大王,这麒麟社之前与我方交好。有它们作为内应,我等攻入大宋,指日可待。”
“真是可惜。”李元昊冷哼着点头:“只要抓到宋朝大皇子,我们便胜券在握了。”
野利遇乞禀报导:“回大王,臣设下的伏兵眼看就要抓住大宋的大皇子,谁料杀出一面带铜面具的怪人,才让那大皇子逃入清涧城内。臣渎职!”
野利旺荣拥戴道:“是啊。大王,我西夏兵马勇猛,何必用着甚么麒麟社。只要我们攻入大宋,这天下江山尽可得之,又何必在乎那三州六府。”
“岂有此理!”李元昊神采愈发阴寒,忍不住拍桌大怒道:“甚么人敢坏我大事?!”
副将张元仍然对峙己见,“西夏兵每天在城外号令,我方却死守不出,我军士气日渐降落。兵士们私底下传开了,说将军畏战。我等为大宋守土,即便战死,也万死不辞,怎能像缩头乌龟一样躲在城内呢。”
种世衡思忖了半晌,低声道:“西夏围攻我清涧城已有半月之久,却不得而入。他们要派细作做内应,也是战略。”
“恰是。”柴司羽拱手点了点头。
野利遇乞倒是望着没藏讹庞轻笑一声:“没藏,你何必自惭形秽。我西夏勇不成挡……”
合法他将近排泄盗汗时。
野利遇乞在一旁冷哼:“大王,这麒麟社空有承诺。谁晓得它们有没有这个本事颠覆赵氏王朝。”
赵祈将将端起茶盏的手一顿,迷惑道:“国子监的学子?另有我大皇兄?过来寻我?”
李元昊心机微动,说的也是,现在他们与大宋大战期近,此次战役若成,必然士气高涨,说不定他们能够一举拿下沿途城镇,直逼都城。到时,三州六府又如何,大宋幅员广宽,他的野心可不止于此。
种谔说:“殿下所言极是。并且,我们在那帮人身上搜到西夏人的密信。他们必是西夏派来的细作。”
而清涧城的虎帐里。一列列乌黑的营帐整齐齐截地摆列着,四周是几队练习有素正在巡查的兵士。不远处的校场传来一阵练兵的呼喝之声,听起来气势实足。
柴司羽面上不卑不亢,神采如常地与他近间隔直视,心中倒是一惊:常闻发展在边陲部族的西夏人是个顶个的莽汉,长于搏斗和骑射。而这李元昊更是魁伟雄浑,威武不凡。与他对视便有一种令人堵塞的压迫感。
“哦?”种世衡忙道:“你且说来,如何一回事。”
种谔道:“那微臣明日就将他们斩首示众,以儆效尤。”说着,便从营帐内退了出去。
就在这时,没藏讹庞俄然带着两名蒙面的麒麟使走入账内。
没藏讹庞一笑,上前低声道:“大王,欲取清涧城,臣有一计。”
接着,种谔走了出去,拱手禀报:“爹,我本日捉到一批西夏特工。”
赵祈想也不想,冲着种谔轻飘飘地摆摆手说:“既然是细作,斩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