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本日特贡的精美糕点,都提不起众妃的兴趣。
“那吕美人……可不是个好对于的角色啊。”九公公在一旁道。
这吕美人破天荒地来给皇后娘娘存候,又演的是哪一出戏?
随后,只见吕美人缓徐行入,她穿戴一身水碧色的缦裙,莲步轻移,仪态如弱风扶柳,身后跟着宫女数名,此中以春梅为先,统统人手中端着一盘进贡的荔枝。
布教头见她似有苦衷,忙问:“如此后宫唯你独大,你担忧甚么?”
她话音刚落,身边的嬷嬷便回声上前狠狠给了吕烟雨一耳光。
吕烟雨抬起挂着泪痕的脸,眸光潋滟,带着楚楚不幸的鼻音,柔声道:“本日皇后娘娘怕是要见怪臣妾了,都是臣妾不好……”
然后便拉着吕烟雨分开了坤宁殿。
颠末本日之事,皇后必然对她挟恨在心,吕烟雨是担忧本身斗不过皇后,对他们倒霉。布教头却对她淡淡笑道:“别担忧,我有皇后的把柄。她输定了。”
“罢了。”皇后对她摆摆手,表示她起来。又接着道:“不过,后宫不得专宠,这条是专门用来训戒妃嫔的,吕美人在后宫以内夜夜歌乐不说,还不晓得劝戒皇上,让皇上疏于政务,实在是不敷贤德。本宫会好好训导她的。诸位姐妹不必忧心。”
吕烟雨冲着皇后福了福身:“臣妾给皇后娘娘存候。”
皇上冲她冷哼一声,环顾了一眼四周,怒道:“本日朕才赏了美人些许荔枝,美人便迫不及待地给皇后送来,不知朕的美人做了甚么事让皇后不欢畅,不奖反罚呢?”
德妃悠悠地捏起一块藕粉糕,又感喟放下,低声道:“都说皇后宫中的藕粉糕清甜适口,皇上昔日来了坤宁殿需求在饭前吃上一次。现在倒是省了,有了吕美人,再清甜的糕点也吸引不了皇上了……”
“起来吧。”皇后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这日,刚过晨起的时候,浩繁妃子来到皇后的坤宁殿例行问安。
她抚弄动手边的茶盏,愁绪盎然。
吕烟雨坐直了身子,缓缓道:“还是智囊你教的好。不然,我岂能在这明枪暗箭的宫中平步青云呢。只是……”
“猖獗!”皇后狠拍桌子,厉声道:“来人,吕美人不守宫规,鄙视本宫!给我掌嘴!”
皇上悄悄拍了拍她的肩膀:“如何是美人的错,是皇后本日火气大了些,常日她倒是很贤德,定不会将此事放在心上的。美人莫要悲伤了。朕另有政务要措置,早晨再过来看你。”
就连一贯被皇上宠嬖恭敬的皇后娘娘也很难有机遇晤到皇上。
只是个小小美人,竟敢在她面前耀武扬威。
众妃一听,面面相觑。
而站在一旁的皇后虽面上淡定,心中却狠狠一揪,好个吕美人啊,倒置吵嘴真是张口就来,还如此惺惺作态。常日里真是小瞧她了!
昔日的问安也不过是几位妃子一同跟皇后行了礼,然后开端坐在堂下,和其她人聊聊宫中新开的花,新贡的脂粉绸缎和时髦的金饰,另有些杂七杂八的事件,个个端庄慎重,虚与委蛇一会,就齐齐散去。
一向看着皇上从槿樱殿拜别,吕烟雨不竭落下的眼泪才猛地收起来,像变了一小我似的,缓缓地坐在塌上,目光淡淡望着窗外,外头的杏花落了一地,将近将那条小径挡住了,却还在不竭飘落着花瓣,她俄然感觉心底同那些落花般萧瑟。
众妃见皇上肝火冲冲地出去,也都诚惶诚恐地齐齐跪下存候,恐怕皇上迁怒她们。
只是皇上还未出来,便在外头看到吕烟雨被掌掴的一幕。刹时怒不成遏,大步迈进坤宁殿内,怒喊道:“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