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了,当年太祖天子策动陈桥兵变,恰是操纵受命率兵北征的机遇,才取柴氏而代之。谁也不敢包管,不会产生另一次陈桥兵变。毕竟,柴王爷是前朝的后嗣。若他真有这般野心……
皇上望着底下的柴王爷:“柴永廉,朕封你为西征大元帅,统领雄师三十万,征讨西夏。”
取下信鸽脚下的纸条,他放飞了信鸽,摊开纸条,上方简练明扼地写着:
事已至此,八王爷即便反对,也无济于事了。
“甚么?!”皇后死了?冷石呆愣住。
啊?竟然是大皇子?冷石惊诧,分外不解。
丧葬那日,皇上与吕贵妃率着众臣,前去插手皇后丧礼。
皇后遇刺身故,举国同悲,丧礼定于七今后,依祖例而行事。
他忧心忡忡地回到王府中。院落内,小王爷赵允初旧伤初愈,正与易风练剑。寒光剑影间,梨花纷繁飘落。两人你来我往,一招一式,目不暇接。但见那易风一个闪躲,避开赵允初刺来的剑招,并反而刺去。如果昔日,这招对赵允初而言,等闲便能化解,却因分开西夏时他惨遭布教头暗害,受伤之余功力大减,故未能及时躲过。
他坐在龙椅上,看着众臣,问。
大殿内棺木前,大皇子双膝跪于团蒲之上,泪如雨点般落下,未有停止之意。而他口中的诉言,因哭腔而听得不清。
皇上也感到非常对劲,唯有八王爷脸露笑容。
“殿下你重伤初愈,不如本日先练到这儿吧。”
“容朕想想。众爱卿,你们对贵妃保举的人选有何定见?”
真真是闻者心伤,见者落泪。
赵允初摇点头,悄悄苦笑:“不怪你。幸亏你罢手及时,不然我此性命,也就没了。”
柴王爷再次行上一礼:“谢皇上抬爱,老臣定不辱任务,杀它西夏一个片甲不留!”
赵允初对此也不解:“柴王爷在百姓中很驰名誉,常常放粮济民,获得百姓恋慕。爹,你是不是多虑了?”
“八皇弟,依你之见呢?”他乞助于德高望重的八王爷。
这番大志壮志,说得分外的豪情轩昂。殿上大臣们无不欢乐鼓励。
“公公何意?”冷石不解。
“拜见圣上。”柴王爷恭敬跪于殿中,余光偷偷扫向四周。
吕烟雨趁机朝上面使了个眼色,大臣当中很多人已投奔麒麟社,顿时会心,纷繁站出来表示支撑。
“这……”九公公哀叹一声,只道,“我也是思疑罢了,没有真凭实据。不过,这件事,我必然会查清楚,为娘娘讨回公道的。”
“八王爷此言差矣。”吕贵妃早就推测八王爷会反对,说道,“所谓,老骥伏枥,志在千里。柴王爷虽年老,却不失风采。征讨西夏,缺的不就是柴王爷这类有经历的廉颇老将吗?”
“众卿家,现在西夏再度出兵,你们说,该派谁出征?”
九公公咬了咬牙,照实言道:“昨儿个夜里,皇后遇害当时,大皇子瞧见君不见从皇后娘娘寝宫跑出,以是……”其言下之意,不言而明。
“臣附议。”
“这……”冷石甚为打动,当即跪下伸谢,并信誓旦旦道,“娘娘救我一命,我冷石岂能忘恩负义?!”
柴王爷再握兵权,如何能叫八王爷不忧心呢?
而这,也恰是八王爷我所担忧的。
殿上,众臣堕入交头接耳中,而八王爷与潘丞相则面面相觑,看得出,他们对此有贰言。
八王爷言道:“是吕贵妃的保举。”
并且,按照八王爷的调查,麒麟社的各种线索指向,仿佛与柴氏有所关联。只是仍无确实的证据,他才隐而不发。
冷石惊诧,反问:“以是你思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