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象的阀门被翻开。
话说,多年之前,赵匡胤大皇子赵德秀于某日外出郊游,不幸堕入河中,非论别人如何打捞,四下看望,皆寻不得大皇子半点踪迹。
倒是合座朝臣皆为他的话震惊不已。
赵德秀当即叩跪,道:“谢吾皇,吾皇万岁千万岁。”
回之一抱,赵德秀推开柳云懿,盯着柳云懿柔声道:“闺女,爹一向在你身边。只是爹爹身负重担,才没有与你相认,你不会怪爹爹吧?”他的眼里写着柔情与惭愧。
“容我想想……”
走了一心烦的,皇上视野落在布教头身上,闪现一丝忧色:若非布教头临阵背叛,大宋恐危矣,他又怎能安枕无忧高坐于紫宸殿上?
如何面前的布教头,就成了滕王赵德秀呢?
“甚好,甚好!快快平身!”
但殿内众臣皆倒抽一口冷气,特别是已插手麒麟社的大臣们,一个个面色微白,额头排泄精密的汗珠。谁都内心清楚,一旦这份名册暴光,他们将会获得如何的了局。
“圣上,此乃麒麟社名册。”因带着面具,无人可瞧见他现在是何种神情。
眼看,灰尘滚滚,马蹄声飘远,西夏雄师正快速撤离,不敢再恋战。
昔日国子监布教头,恰是皇室宗亲――赵德秀!
开封城城楼之上,眼看叛军俄然背叛相向,情势逆转。天子等世人错愕不已,又欣喜万分。
败军之将,向来狼狈非常,更何况是以谋反罪论之的柴王爷呢。
“圣上,臣弟有些疑问,还但愿这位布教头解惑。”
他也非常冲动。
赵德秀重重点头,应了声:“是我,八弟。”
却见布教头淡然一笑,言道:“八王爷所虑甚是。浅显人说不定会眷恋权位,但我不会。”他说的尤其笃定。
莫非布教头便是那人?八王爷大为震惊,指着布教头,惊呼:“你是我大哥,赵德秀?”
柳云懿点头,言道:“如何会呢?”泪悄悄湿了眼眶,顺着眼角滑落,她再次扑进赵德秀的怀中,赵德秀似安抚小猫般悄悄地安抚着她脑袋。
悄悄一推,柴王爷跌坐在地,却有一股不甘伏输的傲气,还是昂扬着头,目带讽刺地扫过众臣,直直地逼视着皇上。
世人惊诧,无不看向柳云懿。
他微眯着一双眼,紧盯着八王爷问道:“八弟,莫非你认不出为兄了?”
皇上冷声问道:“柴永廉,你可服?”他傲岸地俯视着。
“杀,杀,杀!”
而布教头则向八王爷行上一礼,不卑不亢道:“八王爷叨教。”
见此,皇上龙心大悦:“你们三人来得恰好,朕在城楼上都瞥见了。你们不惧伤害,勇气可嘉。说说,你们都要甚么犒赏?”他望着他们,满心满眼的欢乐。
兄弟相逢,场面甚为动人。
直了直身子,皇上以王者胜利姿势,威风凛冽,直挺挺地回视着柴王爷,高低打量着柴王爷,唇边闪现一抹似有似无的耻笑。
他越看布教头,越是欢乐。忽地,皇上想起甚么,欣喜道:“这位侠士,如果我没记错,前次在国子监书院争霸赛时,也是你脱手救我与皇后。本日你脱手抓住了逆贼,实在乃大功一件,朕要重重赏你!”皇上开朗的笑声在紫宸殿响起。
偷偷斜睨一眼皇上,柳云懿在心中腹诽:只是谦善谦善说不要犒赏,这皇上还真筹算不给犒赏呀?!
“为圣上效命,是草民的本分。”
李凉祚顺势从速说道:“母后,我们从速退兵吧。不然,我西夏国土就落入辽人之手啦!”当时,家国不在,得了汴京又能如何?
皇上更是冲动道:“滕王你助朕肃除麒麟社,功不成没。朕现规复你爵位,你仍为滕王,朕赐你滕王府。但愿你此后为朝廷多着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