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我把你吃掉呀?”独眼男人满脸险恶道。
老船公惊骇得颤栗着肩膀,忐忑不安地向安妮打手语说:“不好,我们赶上妖怪了!”
潜水泅水对熟知水性的老船公和安妮来讲并不难,是以,他们很快就到达目标地,在骷髅船靠近小渔船之前及时埋没起来。
老船公却把头摇得跟铃铛似的,然后伸手往脖子上一抹,向安妮做了个掉脑袋的手势,说长时候浸在海里会憋死人的。
约莫过了半炷香工夫,他从望远镜里看到劈面的海面上闪着点点青光,便“嗷嗷”大呼起来。
安妮拿起望远镜,顺着白叟的指向极目远眺,发明一艘飘着骷髅头旗号的玄色大帆船正朝着他们的方向驰来。
眼看那黑漆漆的骷髅船就快靠近,安妮向老船公说:“没体例,目前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再不可就跟他们冒死!”说罢做了个深呼吸,再次潜到小渔船底下。
饭吃到一半,俄然从远处传来一阵“呜呜”的一阵怪响。老船公吓了一大跳,饭也顾不上吃,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望远镜跑到船头,神情不安地勘察着海面上的动静。
夜色凄迷,晚风轻拂,缺了角的玉轮高挂在浩淼的大海上空,洒下一片乌黑色的幽光。
令安妮感到吃惊的是,宫本和钱富也在船上。两人坐在船中心的船面上和那些德国兵士一起喝酒谈天,乃至若无旁人地与坐在他们大腿上的女人打情骂俏、喝酒作乐。
接着,船上传来一阵呼喊声和鞭打声,海贼们不时地用皮鞭鞭打船上那些蓬头垢面、面色灰青、衣衫褴褛的“俘虏”,逼迫他们干着又脏又累的苦活。
老船公向她吓得打手势说,那边有不洁净东西。
“呜……”话音刚落,海面上又俄然响起一阵凄厉的狼嚎声。眼看劈面那艘骷髅船离小渔船也越来越近了。老船公惶恐不安地向安妮打手势,让她从速想体例逃窜。
老船公想了想,打手势说,看来也只能如许了,但愿神仙能保佑我们安然度过这一夜!
安妮看到这环境后,向老船公打手势说,“爷爷,来不及了,您看这天都黑了,靠摇橹分开这里是不成能了,要不我们早晨就把船停在这里歇息,等天亮后再说,说不定到时候有船路过这里,那样我们就有救了!”
“老爷爷,那是一艘海贼船!”安妮向老船公打手势道。
独眼男人呈现后,那人俄然没了影子。
“爷爷不要惊骇!”安妮向老船公打了个手势说,“快,我们潜到海里躲起来。”
过了一会儿,骷髅船上又传来一阵男女的笑骂声。接着,从舱室里走出一个手抱酒壶的独眼男人。
老船公别无挑选,一言不发地跟着潜进了海底。
俄然,安妮的眼睛一下子定格在舱室门口,一个像幽灵似的影子纹丝不动地站在那边。
“谨慎肝……”独眼男人向粘在他身上撒娇的女人,柔声道:“你先去洗洗睡,爷我跟长官说说话,一会儿归去好好疼你!”
老船公说:“太可骇了,那船上还飘着一把骷髅头船旗,我怕是幽灵船。”
大帆船上燃着三盏火油灯,船身的两侧都挂满骷髅头和用死人大姆指串成的念珠,看起来阴沉诡异,可骇极了。
半个时候后,骷髅头船上的男人和女人都回到船舱里,整艘船上一片沉寂。
“嗯,不要,我要你陪我去一起洗!”女人嗲声嗲气道。
安妮说,“老爷爷,我是第一次出海,没甚么经历,您以为该如何做就如何做吧!”说罢和老船公一起把帆升起。这后,老船公又跑去收锚。收完锚后,他三步并作两步“噔噔噔”地跑进主驾驶室里,筹办开船起航,却没想到发动机失灵了。细心一看,发明柴油机的燃料正在往外漏,全部驾驶室里的船面上到处都是发臭的柴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