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本直,他只是个仆人,你为甚么要杀他?”
说罢,竹下直右手一扬,将一个信封腾空飞了过来。宫本臧将信封接到手中时,竹下直的身影已经不知所踪。
宫本臧说:“荷兰商馆位于出岛,必须在半个时候以内赶到那边!”
“站住!”董方雷霆大喝,“你们干甚么的?”
翻译将这话翻译给劳瑞森听,劳瑞森怒道:“荒唐!没看到我正在跟我的客人谈买卖么?哪来的刺客?何况我向来不获咎人,我有甚么来由被刺杀?你们从速分开这吧,我们从不欢迎不速之客。”
卢维猎奇地问:“他们这是在干吗?”
董方向前走了几步,却俄然想起了一个细节――
宫本臧身子微微一震:“直……你到底要干甚么?”
卢维斯又看了一眼怀表,俄然瞪大了眼睛:“另有1分钟!”
宫本臧只是淡淡地说:“我们有急事。”
董方叮咛道:“卢维斯,你和日本人长相相差甚远,你就跟在我和宫本臧的身后,尽量不要昂首。”
宫本臧神采冷峻:“你不配再提起‘均衡道’这三个字,你早已经不是均衡道的人了!”
宫本臧脸部肌肉颤栗不止,嘴唇也爬动了几下,却始终说不出一个字。董方从他的眼神中,清楚看到了激烈的惭愧和痛苦。
董方、卢维斯、宫本臧三人再未几言,像脱缰的野马普通径直往前冲去!他们缓慢地冲过了长桥,桥头两端方有两个荷兰卫兵提枪站岗,瞥见他们疾走而来,当即飞速上膛,对准了他们。
竹下直嘲笑道:“我们都是均衡道之人,均衡玄门会了你我刺杀的本领,现在我们就无妨来玩一玩刺杀游戏吧――我卖力刺杀,你卖力救人。”
“直,罢手吧。”宫本臧的身材微微颤抖。
“糟糕!”
哑巴农夫胡子拉渣,满脸的肮脏,像是决计涂抹了一些泥巴,并且还是哑巴,如何会那么偶合?
董方一声不吭,只是快速地朝身边的卢维斯、宫本臧两人使了个眼色,卢维斯、宫本臧两民气领神会。三人当即箭步冲上几步,右掌同时切在那些卫兵后脑处,刹时将他们击晕。
宫本臧沉默不语。
董方三人当即快步走向火线那辆手推车,推着这手推车的是个胡子拉渣、满脸肮脏的哑巴。他也将篷布拉开,车上放着鸡蛋、牛肉、鲜鱼等食材。哑巴咿咿呀呀地向前比划,粗心也是说供应给荷兰人的。
“在这边!”卢维斯一下就听出了声源,带着董方、卢维斯奔进了一间小型集会室。
宫本臧正在踌躇中,那三个巡查卫兵已经跳上了一艘小艇,冒死地划着木浆,很快就追上了董方三人的船。那三个卫兵将两只飞爪抛了过来,将小艇和帆船强行拉近。
宫本臧说道:“这是我们宫本家和他之间的私事,董方君你们还是不要搀合出去吧,免得蒙受误伤。”
“来不及了,”董方忧心如焚,“只能硬闯商馆了!”
这时候,卢维斯又取出了怀表,焦心肠说:“另有10分钟!”
天空一片阴暗,很快就下起了霏霏细雨。
“领事被刺杀了!抓住刺客!”
董方不由绝望:“都没有!”
竹下直的目光锋利如鹰:“我这一次返来,是来报仇的。但是,我毫不会等闲地杀掉你们,那样就太便宜你们了。我会想尽体例,让你们宫本家属身败名裂,让你们身受口诛笔伐,被世人所仇恨,让你们身受痛苦折磨,生不如死!”
“非论如何,游戏已经开端。”竹下直语气中带着嘲笑的口气,“你当然能够不禁止我,但是那些被害者都会晓得是均衡道的人刺杀了他们,而在长崎,均衡道只要宫本家一支,你不禁止我,就等着宫本家成为统统人的仇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