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中发作出一声枪响。
加藤慎径直走到了董方的面前,向他伸出了左手。
金光迸射而出!
董方等人将目光移向了门外,只见一大群人影黑压压地逼过来。为首的是个用右腿假肢走路的日本游勇,他右手握着一柄长刀,只是眨眼之间,就已经进入了推行所大堂中。
竹下直鼻孔里收回一声轻视的冷哼:“真是不自量力,好笑至极!既然你本身来找死,那就别怪我刀下无情!”
“你……你……竟然使诈!”竹下直强忍着痛苦,用非常气愤的调子对董方说道。
“黄,金,生,死,钥!”
董方在这股诡异癫狂的氛围中,就那样瞪大了眼睛,生硬地看着加藤慎,涓滴不能转动!
白手?
宫本川清、宫本臧、卢维斯也迷惑地将目光移去――只见竹下直的正捂着流血的肚子,痛磨难忍地趴倒在地,两柄明晃晃的太刀也跌落在他脚下。
董方木讷了半晌,还是微微一笑:“恐怕要让你绝望了,我身上没有甚么钥匙。”
董方、卢维斯同时吃了一惊。
“砰!”
“谨慎!”大堂中,宫本川清、宫本臧、卢维斯都惶恐得大喊。
“砰!!”
声带在腐臭的喉咙中收回清楚可见的振动,加藤慎的声音非常沙哑。这声音仿佛来自天国最深处,突破了无尽的束缚,将最浓稠的惊骇,播撒在民气的最深处!
与此同时,那些随他一起狂笑的海贼,身上的肉片也一分分腐臭、脱落,暴暴露了身上一块块骨头、一根根血管!心脏仍在空荡荡的腹腔中搏动,肺叶仍紧贴着白森森的肋骨伸缩,肠胃黏连着腐臭的血肉构造持续爬动!
董方交叉起了双臂,悠哉悠哉地打量他:“喂,竹下,这一会我可得说句公道话了。宫本家和竹下家当年是世仇,宫本家却还肯扶养你长大成人,宫本老前辈更是视你为己出,这足以申明宫本家对你的大仁大义了。你现在还要杀了他们,过分度了吧?”
董方只得强颜浅笑:“你们放心好了。”
正在这时,大堂外响起了一阵杂沓的脚步声。
眨眼之间,樱花社的一群海贼就已涌进了大堂,将这里围堵得水泄不通。黑压压闲逛的身影,令人目炫狼籍的刀剑――这些被称为海贼的逃亡之徒,无人脸上不挂着狂野和放荡的笑容。
“董方君,你会死在他刀下的!”宫本臧吃惊劝止。
他们惊骇惨叫,他们惊骇鲜血,惊骇董方惨死前的挣扎……
“仇人之子,你不是他敌手!”宫本川清惊骇喊道。
董方用微微颤抖的声音答复他:“废话,不可也得行啊。”
“你……”竹下直额头上一根根青筋暴起,殷红的鲜血从他捂住肚子的手指缝间不住滴淌。竹下直怨毒地盯着董方,仿佛恨不得在他身上戳出上百个洞穴!
“停止!”
一声闷哼中,带着不甘,带着怨怒!
竹下直双手紧握太刀,渐渐站直了身子,两道目光如同冷电普通高低打量着董方――这个在他眼中手无寸铁,却非常放肆的男人。
董方忙中瞟了一眼竹下的袖口,只见此中箭头寒芒闪动,心中不由一凛,嘴中却嘲笑:“你的刀术太烂了,不消暗器你底子打不赢我。”
董方心脏一向怦怦直跳……竹下直技艺了得,一天以内连杀三人,伎俩残暴,还真是令人毛骨悚然。但他现在却假装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哈哈哈!我还就爱指手画脚了,如何样?别觉得你这一身红色大氅很拉风,就想恐吓人,奉告你,如果穿在我的身上,谁比谁拉风还不必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