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项赛事真是你设置的?”他对此持思疑态度――能跟他这位不靠谱的堂弟混在一处的狐朋狗友,还是个世故非常的小子,莫非真有这等本领?
比赛正式开端,第一项便是赵子恒深恨的爬桅杆。
赵子恒一张俊脸涨的通红,抬头发明同场比赛最壮的那名漕工都慢腾腾爬了有一人高,顿时咬紧牙关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抱着桅杆不放,迟缓的往上爬,才不轻易离地有半人高,心下对劲,才开口要向柏十七夸耀,开口就松了气,哧溜滑了下来,落到了船面上。
赵无咎俄然深深的了解了柏老帮主奇特的教子体例――臭小子公然应当多揍几次才对,不然都学不会好好说人话。
“不如转头找少帮主跟他比比?”
搁在昔日他是不管如何也不会有兴趣跟别人闲谈这类小事情的,但是在一片轰然笑闹声中,四周都是沸腾的人群,喝采的以及喝倒彩的声音在耳边充满,久以紧绷的神经不知不觉间就放松了下来。
另有漕工道:“没想到他本年才上船,说不定就能拨得头筹,等转头赢了奖金,回家讨个媳妇。”
漕帮的男人们都在水上讨糊口,赛事针对漕船上的各种劳作而设,比方爬桅杆、再比方下江摸鱼、二人组撑小舟比赛、负重登高比赛等等。
他们乘坐的船是江苏漕帮最大的座船,起楼三层,五桅,高近八十余尺,每组五人参赛,采取淘汰赛制。
赵无咎很想一巴掌糊在她脸上,但对上她光辉的笑容,太阳下将近晃瞎人眼的一嘴白牙,肚时的刻薄话儿竟然拐了个弯咽了归去,骄贵的说:“字儿也不错。”
他如有所思,不由侧头去看柏十七,但见少年人侧脸如玉如琢,尽情狂笑,神采飞扬,发觉到了他的目光,转头来看他,面上犹带笑意,欢畅起来没心没肺,仿佛早将之前被他打趣的不快给忘了。
柏十七见赵无咎面色不好,还体贴备至:“堂兄但是嫌此处过分喧华?”
柏十七对他的质疑不觉得意:“大师无聊,玩玩罢了嘛,堂兄不必当真。”
船上很多漕工都笑的前仰后合,就连赵无咎见到他那不利狼狈的模样都暴露了笑意,又很想捶柏十七一顿――甚么叫屁股上面坠了秤砣?
柏少帮主当真了得,不但脸皮奇厚,敢把自家主子倔强的推出室外漫步,竟然还能引逗的主子笑出来。
赵无咎坐在号台中间,身后漕工扎堆,这帮男人嗓门粗大,笑起来跟惊天动地的柏十七一个路数,群情起人来也毫不收敛,嗓门奇大,倒让他听了一耳朵。
有漕工群情:“秦六儿这小子平时瞧着闷不吭声,真没想到爬桅杆速率贼快,倒仿佛猴儿转世。”
“赛事设置的非常公道。”赵无咎长年带兵,看题目可不比赵子恒,只逗留在大要,比如是出题的考官,一眼就看破了项目赛事的考点,美满是通过各项赛事进步船上漕工的停业程度。
赵无咎不由发笑,对自家堂弟的狼狈不忍直视,看比赛章程也只是感觉各项赛事的设置非常齐备,但是真等开赛以后才发明还很刁钻,就比如这第一项,那瘦猴普通的小漕工已经快爬到桅杆顶部了,其他三名漕工却爬的很吃力,第二名距小漕工有一丈间隔,前面的逐次递加,赵子恒最末,还笑料百出。
柏十七敏捷委靡了下去,松开了他的手,笑容不复存在,不能伤害残疾人的心灵,便转而拿他的堂弟泄愤:“子恒,你如果连我船上的兄弟们都比不过,那就趁早认输!”
柏十七:“……”
云平先生大名在外,早就收成了一票迷弟迷妹,精于吃喝玩乐的赵子恒恰是此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