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感遭到了柳朝宗的果断,黑暗中的身影不再说话。柳朝宗回身而去,几个呼吸间没了踪迹。
舒思思红着脸:“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时......”接连复述几遍,痴痴说道,“这句酸文写的真不错,哎,如果每天都能赏识到如许的美景有多好。”
“是你!”葛乘风讶然,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一品刀法四海皆知,徐家混元一气功闻名天下,都是走的娘家内劲,底子用不到清魄水。因为清魄水的服从强大而单一,只为道家破初识境所用。柳掌门几日前已让几名入门弟子服下了所谓清魄水,传来的动静令人动容,起码清魄水目前来看确有让修道者神识更加腐败的服从。
执事堂长老葛乘风恭敬立在大堂,等待门主冯进示下。
葛乘风盗汗连连,本来他让儿子葛如松迎娶舒家女儿的建议仅是不痛不痒、可有可无的一策,成败并不首要。可现在情势俄然严峻,本来不痛不痒的一招如果胜利,竟模糊有着极大的好处,此时被冯进迁怒也就在道理当中了。他不敢踌躇,顿时拜倒在地,“门主海量,乘风代不孝子谢过。”刚要站起,却见一弟子急仓促突入大堂。
“然后呢?”
两人说了聊了一阵,也再偶然情赏夜江美景,各自回船舱歇息。第二天一早,再出船舱时,已是青州地界。
“哎,不知是福是祸。”苦楚的声音再度响起。
就在半个时候前,他方才送走了前来拜见的两位要客。一名是一品刀门的执事堂长老葛乘风,一名是泸洋徐家家主的嫡孙徐克己。他们都是为清魄水一事而来,不过他们通报过来的意义却让柳朝宗的道心大起波澜。作为宣州最大的三个权势,龙蟠山、一品刀门和泸洋徐家多年来一向同气连枝,以对抗远在青州以及延州的两端巨鳄――柔居山跟夏侯世家。但是此次清魄水突然重现天下,配方被宣州商会以四十万两高价决然支出囊中,在宣州地界无疑刮起了一阵强风。受这阵强风影响最大的,天然是龙蟠山。
这一夜云淡风轻,明月高悬。舒思思站在船头,一手挨着护栏,一手盯着下巴,饶有兴趣地赏识着犁江夜色。她看着江水浮动,千万点晶莹闪动的光斑跟着波澜跳动,另有那犁江两岸,树林与山岳玄色的剪影在江天交界处模糊起伏,顿觉如临瑶池,心旷神怡。
“恰是我。”来人含笑道,“此次前来不为他事,是有一份大礼相送。”
“不能再等啦。”柳朝宗感慨道,“至圣的光芒过分刺眼,龙蟠山不能再错过清魄水。”
顺顺铛铛打通了胡长老的枢纽,获得对方情愿手书一封送至柔居山内门的承诺后,石飞檐一行总算长舒一口气,寻了一个住处,等候覆信。
舒思思怜悯地看看殷小弟,俄然如有所觉。
舒思思奇道:“那他家人呢?两年没见不担忧他么?”
舒思思沉默,很久才呐呐问道:“这么大的灾害,没人施以援手么?”
按下一品刀门这边不谈,那厢石飞檐主仆与舒思思的船队,一天走了二百多里水路,已经是到从万里红河的骨干走到了分支犁江,只消再沿着犁江往西南行一夜风景,就到了青州境内。
两人正说间,忽闻声一阵箫声婉转,呜呜然如怨如诉,不断如缕。寻声看去,却见殷小弟拿着一支竹箫,单独吹奏着。舒思思听了一会,问道:“你这书童仿佛有故事?他的箫声听上去让人难过。”
“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道常有为,无所不为,本日师弟方体味到这句道家古训的真谛。”柳朝宗恭敬向黑暗中的身影施礼,“师姐,无妨见见舒家的故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