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道人又说:“葛公子与舒女人的对赌,是出于对舒女人的倾慕之情,何况两人有约在先,你这小兄弟横插一杠,好没事理!待葛公子与舒女人的赌约兑现后,小兄弟你要跟舒女人如何赌就如何赌,旁人自无二话。”
赌局持续,舒思思稳中求胜,步步紧逼,没多久葛如松的赌注就只剩一千五百两。不料接下来的几局风云突变,葛如松持续算到舒思思的牌面,顿时就缓过气来。舒思思心中迷惑,但也只感觉对方仅是运气好罢了。谁知竟又连着输了五局,情势幡然逆转。舒思思心中翻江倒海,呼吸短促,已经是乱了方寸。
当下便叫人换了副新牌,各用五千两的银票做赌注,分牌开战。此种赌法实在很磨练对对方心机的掌控,六张牌自在组合分红三对比较,意味动手气好的一方不必然就赢,运气差的一方不必然输,是种高超的弄法。舒思思长年浸淫赌场,几番较量后就占了上风,葛如松则额头出汗,左支右绌。看热烈的世人鼓掌喝采,说道这白面小子好自不量力,敢跟舒女人过招。葛如松气得怒拍桌子,吼道:“都给老子闭嘴!”喧闹声这才垂垂停歇下来。
葛如松见对方呆坐很久,催促道:“舒女人,是认输还是持续赌,你总有个说法吧。拖着也不是体例,何况……”葛如松正要说何况本身年青有为,风采翩翩如此,不想半路俄然飞出块碎银子,啪得一下,正中他脸颊,硬生生打断了他的话,还把他脸打的生红生红。
石飞檐被醉道人随便一手拆开,方知这道人一身事迹恐怕还在本身之上,比这抹着脂粉的葛公子不知强了多少。但他也晓得此地既然是宣州商会的地界,也会有充足分量的人物压场,是以仍旧歪着嘴叫唤:“嘿你这臭羽士,有屁快放!”
“赌坊嘛当然是供客人打赌的处所,鄙人本日就是来打赌的,固然这里是宣州商会名下的财产,但是凭白就将客人往外赶,传出去不太好听吧。你说呢舒女人?”葛如松好整以暇地坐了下来,“明天鄙人就来领教领教舒女人的赌术,不知舒女人可有胆量跟鄙人玩几手。”
葛如松煞有其事地点点头,“道长提示的是,鄙人必然勤练刀法,以免堕了家风。”
白衣青年作了个揖,然后摇着折扇浅笑道:“当然是舒女人的香风把鄙人吹来了。”又转头对那醉羽士说:“道长瞥见了么,这就是如松倾慕已久的舒思思舒女人。舒女人不但人长的美,他的父亲舒简舒大侠还是宣州商会的会长,技艺高强德高望重,江湖中那个不敬三分。”
“忒你个杀才!骂谁呢?”倒是石飞檐不知何时在脸上贴了块狗皮膏药,一副天王老子第一我第二的神情歪着嘴骂道,“你这小子,姥爷也是来跟舒女人打赌的!如何着?就只准你打赌不准姥爷打赌么?”
石飞檐撩起袖子,吐了口浓痰,“嚯嚯!臭羽士你这话说到点子上了。”
舒思思冷哼一声:“本蜜斯就不劳你操心了。”
葛如松哈哈大笑,连道好说好说。
“问我敢不敢?”石飞檐扮地痞扮上了瘾,“老子这辈子还没怂过!少废话,开赌!五把定胜负!”
舒思思迷惑道:“噢,是么?固然不知葛公子信心安在,这赌约嘛……无妨说来听听先。”
“葛公子,若没甚么事的话还请你跟你的朋友走远一些,你们身上太臭,本蜜斯受不了。”舒思思眼神凌厉,似欲杀人。
葛如松一字一句道:“两人对赌,不消玩得太庞大。就用这分牌之法一人取六张牌,各自分红三分,自在组合,捉对比较。三对牌中起码胜两对牌才算胜,一注五百两,每人底金五千两,输光为止。至于赌注,舒女人与鄙人都不是俗人,岂能只以银钱俗物论胜负,鄙人题意最后的赢家可向输家提一个前提,输家必须遵循,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