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的一声,拉开抽屉,将里头一面帐本似的小簿册,朝着儿子劈脸盖脸地砸了过来。
“把老闫给我喊过来!”
上面另有几行记录,不晓得为甚么,仿佛厥后被墨水给涂掉了。像在上头贴了个狗皮膏药,煞是刺目。
……
冯恪之丢下毛巾,手指随便抓梳了几下头发,开门出去。
没想到这个年,儿子是在爱惠路的旅店房间里度过的。
冯恪之推开门,走了出来。
胡妈立即自告奋勇。
儿子跑了,他本来觉得会去姐姐家。但并没有,除夕夜也不见人影。按说,那就是落脚在南京的几个大饭店了。但问遍饭店经理,均说不见冯公子下榻――按说,只要他露脸在任何一家南京大饭店里,经理不成能没有印象。
儿子的语气,仿佛带了点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