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我们暗里达成一个和谈,演一场戏,如许李遇春也能跟博洛交差,而朱提督也不消置身伤害。
现在听到李遇春说要送八百妇人给他,他气的真想拔剑砍人。
“部堂固然两战皆捷,但李军门也另有三千五百精兵在手,打下去必定两败俱伤,最后博洛大帅一来,部堂也难幸免。”
“部堂且息怒,门生也晓得部堂威武,只是部堂刚渡海北上,兵马未几,军伍不整,现在若与八旗精锐撕杀,只怕也讨不到好,万一两败俱伤,岂不危矣?”
“那如何办?万一完整惹怒那家伙,我们守不住。”
“部堂大人刚赢了两场是没错,那也只是暗藏偷袭,趁我不备罢了。李军门虽败,不过也只是小损,出杭州五千五百人马,现在祝家庄仍有三千五,主力未失也。何况,此处间隔杭州不过数百里,救济报信的使者已经赶往杭州,不日就能带回大队救兵,门生观部堂麾下,也大多是新兵和乡勇,人数虽众,但非精锐之兵也,若杭州博洛大帅亲来,部堂如何抵挡?”
然后一名清兵举着白旗出庄,送降书至明营,很快又返来,“小的入伪营后见到了伪提督朱武,很年青,他见了军门的降书后,说除非军门亲身出来请降,不然不纳。”
他拉着李遇春走到几十步外,两人站在太阳底下。
金吾营官副总兵张名扬一声大喝,声若雷霆,把个提心吊胆的李遇春吓的一颤抖,差点回身拔腿就跑。
朱以海压抑着肝火,咬牙切齿。
“报,伪贼,伪贼们围上来了。”
严我公从速出来告饶劝说,不断眼神表示。
气的朱以海去拔剑。
很多妇人的丈夫后代一家人被鞑子伪军满门屠灭,有些固然家还在,亲人还在,可被掳来后,又哪另有脸面再归去面对?
“对,演戏,朱提督就此退兵,然后李军门向杭州顿时派使报捷,就说李军门先小败后大胜,在祝家庄大破轻敌来犯的朱提督,将朱提督杀败,朱提督所部崩溃。如许一来,李军门能在杭州那边交差,并且博洛也不会再带来来打朱提督,岂不是各自化抒难机?”
“一万两银子,一千石粮食。”
严我公假装惊骇的退后几步,“门生跟军门筹议一下。”
“部堂大人此言差矣!”
“我们情愿给部堂大人一些赔偿,我军中另有一些赋税辎重,情愿送一些给部堂大人。”
李遇春站在一边,满身冒汗,总感觉一言分歧,本身脑袋就要落地,这会晤严我公侃侃而谈,竟然把这个伪提督说的意动,完整把握了话语节拍后,也不由的暗自佩服,心中直呼严先生真大才也。
祝家庄上的绿旗低垂,绿旗下的清军也暮气沉沉,一片惶惑不安。
“来者何人?”
砰的一声巨响。
李遇春踌躇,刚出虎穴,实在还悔怨不已。
“门生岂敢,只是门生实在有一个更好的发起,你好我好大师好。”
“部堂,且听门生一言,再做决定不迟。部堂就算能赶在博洛大帅到来前强攻陷祝家庄,但李军门率部做困兽之斗,只怕也会给你们形成很大伤亡啊。到时两败俱伤,部堂又如何迎战博洛大帅?岂不是要死无葬身之地?”
一千人就剩下了九人返来,此中另有五个是严我公和他的子侄,满州大人几什哈和他的五百满州大兵,都尽丧明营。
死光临头了,李遇春也是光棍恶棍起来,只要保的性命在,别的的身外之物也顾不得了,管他是抢来的财帛还是拉来的壮丁或是女人,都不管。
严我公坐着竹椅上,手里摇着把扇子,面色惨白,不过倒是一脸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