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上的士绅步队非常庞大,这些前官员或是举人秀才老爷们,现在随驾北上,也都还带上了子侄兄弟,或是仆人保护,有的还要带长随书童,乃至有些还带上了侍妾婢女的。
他早前就是凭借寺人高起潜而失势的,之前又凭借庞天寿,朱以海之以是还留着他管勇卫二营,也只是因为这二营人马,本就是庞天寿跟马吉翔在广东招兵拉起来的。
“那好,孤便走了!”
王之仁曾任苏松总兵,跟陈梧算是邻居,对此人比较体味,此时也劝说该当下旨招安,一道旨意便能将陈梧召来。
临时没有甚么讹夺,朱以海也不好把他换了,便先察看利用。
“殿下,臣觉得此乃上天示警,还请殿下窜改主张,不要去绍兴。”沈宸荃还是老态度,朱以海现在是监国,监国为一国之君,如何能够等闲涉险去火线呢?
朱以海一听更怒,“堂堂一镇挂印总兵官,麾下上万人马,不为能君分忧,为国击贼,却溃败逃窜,还祸害乡里?就这类残余,还何谈招安?”
“一寸江山一寸血,十万青年十万兵!”
“嘉兴总兵陈梧?”
“我勇营二营前锋巡骑探得动静,从观海卫方向来了一支乱军,到处劫掠乡里,无数百姓正往宁波府城避祸!”
这些四周奔来的百姓,最看重的还是厚饷从戎,乃至很多人只求能混口饱饭吃,假定朱以海没来,而是谢三宾等人迎来了清军,清军开出厚饷招兵,只怕多数人也一样的会赶来报名的。
“百姓们一片热诚忠心,孤深感惭愧,钱公、葛公,请你们当即支起粥棚,架锅煮粥,让前来的百姓都先吃上一顿热乎的,然后好好告之他们,眼下我们暂不再招新兵了。让大师返回家里,各安其业。记得要把孤先前宣布的免除积年税赋欠缴,以及免除本年田赋一事,也向大师宣布解释。”
二人闻声转头,施礼,刚被任命为宁波知府然后顿时又升为浙江按察司副使兼分巡宁绍台道兼台州兵备道的林时对满脸忧色,“天现不降之兆!”
“何事?”
他麾下的万余人马,天然也就能为监国所用。
“不祥!”
他们都传闻监国招兵,报酬丰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