潞王毫无担负,杭州文武劝进拥立,各式推让,最后推让不过勉强承诺,却顿时就暗里派人出使清军乞降,乞降不成,转而又立马投降。乃至不顾大将方国安正率兵在杭州城下与鞑虏交兵,潞王却在城头上命人缒下酒肉犒赏交兵的清军······
王府门前。
身家非吾有,总属君恩;寝食岂能安,务伸国耻。
······
“朱同知,你这是要去哪啊?”
“父亲谨慎。”
······
陈函辉不想逃,也不肯做亡国奴。
老朱涓滴不惧,悠然得意的站在那,乃至学起某位巨人向吃瓜大众们挥手请安。
陈函辉回绝了他的劝降,固然朱辂说他在北边有干系,可保他一个出息,但陈函辉不屑一顾,乃至最后跟朱辂割袍断交,将他赶出了门。
只是惠王朱常润虽在浙江,但此人整天念佛崇佛,完整不靠谱,又怯懦怕事,而桂王朱常瀛本来是封在湖南衡州,成果张献忠攻破衡州,朱常瀛逃奔文本梧州,儿子朱由榔都被张献忠俘了去。
“流派膏肓,河北贼置之不问;藩离粉碎,大将军竟若罔闻。开门纳叛,皆观军容使者之流;卖主投降,尽弘文馆学士之辈。乞归便云有耻,徒死即系纯忠。
“现在鲁王府前万人喝彩,齐声雷动,乃至有很多人直接喊出了鲁王万岁,而鲁王竟不推让······”
皇位本该当是他的叔叔们最有资格,比如六叔惠王朱常润,七叔桂王朱常瀛,是轮不到堂叔潞王朱常淓的。
弘光、潞王,都是一样软弱无能。
昔我太祖高天子手挽三辰之轴,一扫腥膻;身锺二曜之英,双驱诚谅。合文祖之栉风沐雨,递诸宗而布泽推膏。积年二百八纪,何人不沐皇恩;传世一十五朝,寰海尽行统历
谷文光寂然万分。
所今厥后马士英等一干人最后拥了潞王朱常淓,感觉一来就在杭州,二来相对靠谱些,毕竟当初东林党就想拥潞王不拥福王的。
对将来已经不抱半点但愿。
而潞王一降,惠王朱常润也立马就降了。
“父亲,你听儿子说,事情有变。”
临海郊野,谁园。
陈函辉头也没回,“我早已晓得,待我身后,你替我简朴收敛,将家中奴婢斥逐,然后你护着你母亲去广西,我恩师在那边,你是家中宗子,有为家属传宗接代的重担,你二弟三弟他们都已经决定,送走我后,便会一同灵江自沉,就义忠义·····”
可陈函辉已经万念俱灰了。
陈函辉一起手舞足蹈,状若猖獗的奔向紫阳宫鲁王府!
“鲁王跑了吗,哎,跑吧,他一无兵无权的年青藩王,又何谦让他背负这些。”陈函辉对这位年青的鲁王印象还是不错的,同城半年相处,感觉很对脾胃。
得宠了!
绝命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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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看热烈的人不减反增,越来越多百姓闻讯赶来,比平时赶社戏逛庙会还镇静。
如何连北使都杀了?
呜呼!三月望后之报,而后盘古而蚀日月者也。
千字激昂檄文,挥笔而就。
冲动的陈函辉脚下不稳,直接从凳上摔落,陈孝文从速上前扶住父亲。
这天下还如何救亡?
来招降的鞑子使者反被干翻杀尽。
天下奇闻。
他晓得明天清虏的招降使就会到台州,不出不测,台州明天就会换上清虏的旗号了。
生为大明之人,死作大明之鬼。笑指白云深处,萧然一无所累···慧业出世文人,此去不留只字。惟将子孝臣忠,贻与人间同道。
长史谷文光看着这激昂又混乱的局面,只感到阵阵晕炫,不是说好了乘船出海先去福建,再下广东吗,如何俄然就变成这副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