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经入夜。
“一点皮外伤罢了。”他手上提着两颗首级,腰间还挂了三个,浑身是血,加上这些人头,就如同是天国里出来的恶鬼一样,沈文忠看的都有些心悸。
连夜命令全军鉴戒,号令剩下的各营敏捷向他挨近。
张全的前哨本部二百人,李必忠的后营三百多人,但李必忠这三百多人有二百多人是刚拉的壮丁,就是他本部那百人,实在能打的也就他部下十个仆人。
沈文忠看到张大鹏浑身是血的过来,“你受伤了?”
当祝家庄不远处的李遇春发觉不对劲,收到了轻骑警报时,已经晚了。
但是沈文忠却带着无数乡勇民兵早就里三层外三层的封闭了疆场,固然这些乡勇民兵没甚么战役力,但三五个一伙,七八个一团的抱团反对,举着长矛拿着柴刀,对于那些慌乱逃窜的乱兵还是很短长的。
幸亏此次来了几千号人马,里三层外三层的早就围上了,那些慌乱崩溃的兵,想在这水网纵横的疆场上逃窜,也是非常艰巨。
俄然又是数声火枪响起,砰砰砰的数声,顿时将这仆人击落。
“沈先生,一个贼首五两银子,能兑现不?”张大鹏问。
“全歼!”
因为照顾着太多劫掠来的物质,以及营中有太多新拉的壮丁,乃至还带着很多劫掠来的妇人、妓女等,使的李遇春的这支军队,拖沓的太长了。
最后只留下赤条条的无头尸身,扔在田间水沟。
一个凶悍的仆人还提着长矛冲来,成果几骑夜不收却立马调头就走,仆人刚赶上几步,俄然劈面就是很多长矛、弓箭袭来。
五个首级功,张大鹏能拿到差未几十两赏银,如果再算上这场战役的个人犒赏,此次张大鹏算是大赚了一笔,这虽是拿性命拼下来的,可也算是非常荣幸了。
那是旗手左营右哨的人马,带着乡勇对着李遇春另一个营策动突袭。
本来李遇春也不在乎,明天打不下,明天再来打,一个小小乡绅庄园,还能顶的住他这七八千人?
试图突围的仆人和老营兵,一个个仆尸沟野。
在连绵几十里的郊野门路上,李遇春那支拉长了几十里的骄兵,三十几个营有一半同时遭受伏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