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脸婆子悄悄来了院中,暗里张望了两眼,见四周一片寂然无声,像是屋中无人的模样。又装模作样的喊了两声,见院中无人回声,才鬼鬼祟祟地溜到了旁里的水棚底下。这这水棚底下有一个庞大的瓦缸,剪昔等人的一利用水都是今后处取用。
宝银闻言,乐得直打滚,捂着肚子笑道:“你呀你呀,真真活宝一个。也不知从那里弄这么多的猪蹄来,竟敢就这般夸下海口。”
因着昨儿夜里天有些凉,剪昔不甚着了些风寒,今夙起来嗓子便有些沙哑。现在也不敢将门窗四敞大亮的开着,只将窗扇启了巴掌大小的缝儿,既能瞧见内里,倒也免得被外间的风雨扑了。
剪昔被汤圆的这番话逗得苦笑不得,甩着两手说道:“不过打趣话罢了,你还真当真了。如果真照你这体例吃下去,赶明儿岂不是成了千手观音。”
宝银勾着嘴直笑,轻啐道:“现在,且就你一人当了真。非要将你剪昔姐姐喂成个小花猪才肯罢了。”
汤圆脖子一挺,很有些对劲洋洋地说道:“宝银姐姐放心就是了,我可不是胡说。我早便同我们院中的小厨房里打下了号召,叫她们每日采买的时候给我多留下些,准保少不了剪昔姐姐的份!”
未有人敢问,也不会有人去问……
这婆子面色乌黑,走路鬼鬼祟祟,行迹瞧着甚是可疑。剪昔自窗缝中向外细瞧了一眼,却觉这婆籽实在眼熟的很。在剪昔的影象当中,似是未曾有如许一个婆子露过面。
未有多时,外间的细雨渐次小了些。细雨将歇,剪昔坐在窗边的椅子上,便觉无趣。剪昔本想着上炕小睡一会,却俄然瞧见远处来了个身穿粗布衣裳的老婆子。
那黑脸婆子谨慎翼翼地揭了盖在水缸上的木盖,似是从怀里摸出了甚么物件倒入了水中。剪昔离得间隔稍远,一时也没瞧清这婆子倒了甚么东西出来。只见那婆子将木盖轻手盖好,又顺手摸了摸水缸的边沿,方才大摇大摆退了出去。
现在且说间隔石榴身故已有五日,这几白天,剪昔因动手上的烫伤,不能在谢庭嵘身前服侍,实在安逸了一段光阴。虽说结束未曾如了剪昔本来志愿,可到底也算是暂离了谢庭嵘身侧一段光阴。